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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 此行平安 林霜颤着的心终…… (第1/4页)

林霜颤着的心终于放下, 她长呼口气,扶着少主站起身。

林霜这才发觉云肆的伤口并不浅,她腹部有处剑伤, 腰腹的伤令云肆不便行动,只得撕了衣裳草草包扎好。

云肆跨身骑上乌金,腰腹伤口随着她的动作再度撕开, 她却连眉头都未蹙,只撇了眼身后的已看不清的崇州城, 神色讥讽。

“走吧。”

乌金扬起前提, 两人在荒原处策马而行。

在进入城内驿站后, 林霜连忙寻来医师为少主疗伤, 但云肆只要了药箱, 转身把医师关在门外。

她早习惯自己处理伤口,好似除了师父当年为她包扎过, 只有裴景瑶为自己处理过伤口。想起裴景瑶当初那小心的力道,云肆竟还有心轻笑一声, 手上的动作也跟着轻了几分。

伤口骇人,好在裴景瑶不在, 他看见了定然是要怕的, 说不定还会掉眼泪。

只是可惜裴景瑶为她绣的香囊,云肆在将伤口处理好后拿着那早被鲜血浸透的香囊犯愁, 总归是裴景瑶送自己的第一个物件,云肆哪里能将它丢掉。

她本想将香囊里驱虫的草药拿出, 再将香囊洗洗干净,说不定还能用。

与草药一同拿出的还有一张被折叠成平安符形状的字条,那字条很小,此刻已沾染了点点血迹, 将原本娟秀的字体洇透一半。

云肆一眼便认出那是裴景瑶的字迹,他写的是。

‘此行平安’

裴景瑶将香囊绣花后本想去寺庙祈个平安符,可云肆走的匆忙,他只好将自己的祈盼写在纸上叠做平安符放入香囊内。

若非它被血迹染脏,云肆怕是永远都不会打开这个香囊。

那被血浸了半夜的香囊终没能洗干净,淡蓝的锦袋上蒙上层淡淡的血色,看起来陈旧又怪异。云肆将它晾干后又把草药与字条放进香囊中,再将香囊放于怀中。

丞相逃出崇州的第二日夜晚,京中传来消息。

皇帝驾崩,朝中大乱。

余生泉在崇州等了三日,在那京中世家如雨般向她传来信件里,她彻底坐不住了。

当夜在派出的两个暗卫没回来时,余生泉便已知晓这京中定然有异,那北疆人能耐三番五次超出她的预算,本以为一只手便能碾死的蚂蚁,此刻却成了最大的变数。

皇帝驾崩或许是个幌子,目的便是引她回朝。

余生泉不能不回,她若不回,那些京中世家便会发觉异样,她此行并未带回盐矿不说,若是她们发觉丞相在自己眼皮子下跑了,到时再将她们镇压怕是痴人说梦。

余生泉坐在马车内神色冰冷,她握紧手中的虎符阴鸷盯着京城所在方向,京城外她早布下三万禁军,若真打起来也有足够的后路,何况皇城三十万兵马首领都是她的人。

余生泉在回京在路上,丞相早被余舜岚暗中接入宫内,云肆则在入京第一时间回了院内。

裴景瑶正在院内抚琴,在云肆离去后,吴忧便将一把古琴抬入了院内。

他想在云肆回来前将曲子练好,无奈久不弹琴,手中早生了薄茧,心中有心事,弹出的音调更是杂乱无章。听的他自己都心烦意乱,更遑论将这种曲调弹给云肆听。

裴景瑶愈是逼自己静下心来,手中指尖却愈发颤抖,他这几日偷偷哭过,也逼着自己硬是练了一夜未合眼。

云肆风尘仆仆推门进入的那瞬间,裴景瑶指尖一颤,一声百转千回的曲调奏响,他则看着那许久未见身影红了眼眶。

“妻主……”

云肆走了大半个月,回来的第一眼便是见自家小夫郎抚琴抚红了眼眶,于是连忙走去将裴景瑶半搂在怀中。

“怎弹哭了,咱不弹琴了可好。”

云肆将那碍事的琴往旁移了些许,裴景瑶坐着轮椅上抱着云肆,他的脸颊正好靠在女人腰腹处。

云肆身子微不可察绷紧一瞬,随即将裴景瑶搂的更紧了些,“怎这般委屈,可是有人趁我不在欺负了你不成?”

裴景瑶在她怀中摇摇头,只忍着啜泣闷声道:“是景瑶太过思念妻主。”

云肆揉了揉裴景瑶的发丝,“这不是回来了吗。”

等裴景瑶忍住抽泣,云肆的衣衫前早洇湿了一小滩水迹,“怎哭这般多,我瞧着怪心疼的。”

裴景瑶垂眸摇了摇头,他被云肆从轮椅上抱起,随后被轻柔放在床上。

“乖,不练琴了,先陪我睡会吧,为妻为赶回来见你可是耗尽心力。”

云肆话语极轻,此刻离得近了,裴景瑶才发觉她眼下的青色与憔悴的神色,云肆为早些赶回京中早准备,硬是将四日的路程缩于两日内赶回。

她三天三夜未曾合眼,方才抱了会裴景瑶软香的身子,这会倒是真有些困意。

裴景瑶瞧着便心疼,“妻主快歇息吧,景瑶在旁守着。”

云肆将手圈在那日夜思念的细腰上,只将裴景瑶往怀中一搂,“不必你守着,陪我一同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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