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先走,担心落后半步就来不及在老太太跟前献殷勤,江国励连忙跟上。
偌大的等候区,没一会儿就剩江韶音一人。
想起刚刚顾清辞落在江听雾身上的眼神,指尖忍不住入肉。
仿佛痴汉,近乎痴迷。
看清江听雾右颊的异样,深沉的眼底,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对比顾砚沉的冷淡,一想到江听雾能让顾家高高在上的三公子,眼底浮现凡人应有的动容情绪,江韶音不禁紧咬牙关。
和顾家眼高于:“都怪你。”
没等他询问,江听雾主动伸出双手,“你抱着我坐,就没那么疼了。”
顾清辞:“……”
眸色一深,他默了一下答应:“好。”
话落,他站起身,顺从在椅子落座。随后环住小姑娘纤若无骨的腰肢,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等保持着相对稳定的姿势,他深深吸了口气,重新将冰袋敷在江听雾的右颊。
感受男人略显僵硬的炽热体温,江听雾一时有些耳热。
和他办公室doi的虎劲散去,只剩被他气息环绕的紧张。
两人一时有些无话。
空气里,两道不轻不重的呼吸,不是什么时候交缠在一起。
敷了一会儿,顾清辞闭了闭眼,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平复了心底的悸动。
他下意识问:“还疼吗?”
话一出口,只有他自己知道声音有多低哑。
与他接触的地方越来越烫,江听雾自然意识到他的变化。
怕真在这干柴烈火,她想从顾清辞怀里下来。
“不疼了”三个字都到嘴边,然而耳畔的呼吸却没什么多大的起伏,让她瞬间打消了退缩。
明明这老男人都有破防的迹象,结果呼吸依旧稳如老狗。
她的魅力有这么差吗?都这样了,顾清辞居然还能坐怀不乱!
于是她咬着唇,鼻尖不着痕迹靠近那只贴在她右颊的手背,“还是很疼。”
女孩带有栀子清香的呼吸,不轻不重磨砂着他的手背。这种有些熟悉的触感,让他本就绷紧的神经末梢,直接陷入极致的兴奋状态。
“……你别动,”他别过眼,握住冰袋的指尖用力:“我会轻点。”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君子。
江听雾撇撇嘴,不依不饶凑近:“顾医生,我还是不舒服。”
“……”
近在咫尺的眸子,纯澈却沉溺着别样的欲感。
如果不是手里的冰袋,他真的克制不住,很想做出一些禽兽悸动。
他想移开视线,偏偏视线深陷进那双干净的眸子里,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来。
鬼使神差的,他问了句:“那什么姿势,你才会舒服一些?”
―
此时,他们并不知道这话,在门口的三个人看来,到底有多暧昧。
原本大晚上整完实验报告,裴帆和宁延两人差点命丧实验室。
好不容易到这,他稍稍挑眉:“许哥,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虽然很想见见自家寡王徒弟的媳妇,但许博渊深觉偷窥这种事太变态了,所以他赞同点点头。
“成,”他点头,“走吧。”
“那实验报告咋办?”今天就是死限,裴帆要是再被魔头骂,这门实验课就得挂。
“凉拌,”许博渊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被你老大带这么久,忘记谁才是你导师了?”
“怎么会?”裴帆秒怂,“忘了谁都不可能忘了我们附院一哥啊。”
他笑得一脸讨好:“相信许哥这么英明睿智,一定会比魔头公正――”
“评判”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开门声瞬间阻拦了他所有的话。
“老、老大,”时间比想象的太短,宁延没反应过来:“这么快,你就结束了?”
“看起来神清气爽,”许博渊扶了扶眼镜,把顾清辞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也不像那方面不行的人啊。”
裴帆扒着自家导师,了然点点头:“我就说他十几分钟的事儿吧。”
“真没出息,”许博渊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短,以后别说你是我带出的弟子。”
同时被三双就差明说“你怎么这么不行”的眼神盯着,顾清辞直觉眼皮子狠狠一跳。
“……”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索性忍着唇角的僵硬,面无表情问:“快凌晨了,你们有事?”
言外之意,就没事可以走了。
被单方面碾压太久,看见他半笑不笑的表情,裴帆和宁延两人,条件反射怂了。
“有有有,”宁延连忙说:“老大,弟子们的作业,请您不吝赐教。”
裴帆怵得慌,一句话没说,缩着脖颈把实验报告递过去。
素白的右手接过两份文档,他轻挑眉梢,看向神色闪躲的许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