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似乎响起了沉沉的呼吸声。
疯狂的心跳,更是拼命撞击她的耳膜。
阮宿的身躯僵硬,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眼睫颤抖几下后,伸出手,摁着季桑桑的肩膀,直接把人给推开。
没等他把自己完全推开,季桑桑便再次追着亲上去,她启唇,轻咬着阮宿的唇瓣,视线深得要命。
“别推开我。”
阮宿的眸子一暗。
他心尖的胸膛,剧烈跳动。
发了疯似的。
但他还是推开了眼前的人。
这一次,季桑桑趔趄两步后,稳住身形,没有继续向前。
季桑桑唇角轻掀,她看到,阮宿的脸颊上透着一层淡淡的薄红,就连脖子根,都是红的。
但他的眼神却阴鸷的吓人。
他捏紧了拳头,幽冷的语气,“季律师,给我一个解释。”
季桑桑睨着他,“什么解释?”
“你说呢?”
那危险的语气格外渗人,仿佛下一秒,阮宿就要冲上来,一把掐住季桑桑的脖子,让人原地归西。
季桑桑面不改色,她向前靠近了些,俯身,“好啊,我们去床上解释。”
她不喜欢拖泥带水。
现在好不容易从泥潭中爬起来,她要把握住所有机会。
话音落下,季桑桑看到,阮宿冷笑一声,眼底的寒意更加深浓,“你玩我呢?季桑桑!”
季桑桑三个字,被他咬的极狠,声音也拔高了些,摄人的危险,透着涔涔寒意。
季桑桑身形未动。
继续直视着阮宿的双眸。
他的眸子越发暗沉,片刻后,原本对她避之不及的阮宿,倏然间冲过来。
他伸出手,扣住了季桑桑的后脑勺,更加猛烈的吻,直接落在她的唇上。
说是吻,更像是撕咬。
很快,血腥味就氤氲起来。
季桑桑的眉头细微地皱起,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人直接抱起来。
她惊呼一声,被阮宿抱在怀里,走到一侧的隔间。
隔间内,是配好的床和浴室。
季桑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说的床上解释,不过是口嗨,因为她知道,这是办公室。
但――
为什么办公室会有床???
季桑桑的眼神涣散,底气都变得不足起来。
然而阮宿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直接把她丢在床中央,紧接着,他修长清瘦的身躯,直逼而上。
阮宿的呼吸很沉。
他的吻,沿着季桑桑的唇,一路向下。
在她的脖颈间,留下了微红的痕迹。
就在他准备扯下那阻挡的布料时,季桑桑抿唇,她深吸一口气,“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吗?”
阮宿眼神阴沉,“我不想。”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季桑桑。”
季桑桑看着他,“一年前我病了。”
“原本想等你和阮姜回来后,就跟你表明心意的,但我病了。”
“我是个懦夫。”
阮宿手上的动作,一点点慢了下来。
他的呼吸声,炙热地像是要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什么病?”他声音喑哑。
“重度抑郁,医生说,差点精神分裂变成一个疯子。”
季桑桑独自走过了那段最艰难的岁月,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她要把握住机会,好好爱身边的人。
阮宿愣住了。
他僵硬地看着面前的季桑桑。
缓慢地,直起身子。
“你说什么?”
“我在医院治疗了整整一年,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阮宿,那个时候的我,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我看不到一丁点的光,我就是个废物,垃圾,没资格站在你的面前,也没资格去喜欢你。”
男人的身子直接僵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似乎是觉得,这样一段话,不该从季桑桑的嘴中说出来。
明明在他的印象中,季桑桑是一个骄傲自信,有自己坚定目标和信仰的人。
然而此刻,她却说,她觉得自己是个垃圾,是个废物。
是要病的多严重,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才会把自己厌弃到这种一无是处的地步。
阮宿眼睫微微颤抖着,他不知道,该用一种怎么样的心态来接受这个事实。
沉默了两秒钟之后,他突然站起身,不顾身上凌乱的衣衫,直接朝着外面的办公室走去。
季桑桑望着阮宿逐渐消失的背影,本想追上去,但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又顿住。
她突然把这一年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这些真相,他无法接受是正常的,现在应该给他时间,让阮宿自己去消化。
反正,季桑桑已经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