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突然一辆车撞过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却没感觉到疼痛,倒在地上,四肢使不上力气。
苏青青眼睛望着前方,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耳朵里嗡嗡作响,周围很吵,吵得她想睡觉。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变成了另一个人,经常被一个凶狠狠的女人打骂,酷热的夏日里要在田地里除草,寒冷的冬夜里手泡着冰冷的水里洗衣服。
苏青青觉得好笑,想她不论是在学校还是职场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这样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性格完全不像是她。
不过这个梦清晰的让人可怕。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张丽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去柜子上拿了簸箕。
“醒了就快起来去把鸡喂一下。”
苏青青睁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潮湿的地面,新刷好的墙面,窗户也像是新装的,可自己盖的被子里面像是用了几十年的棉絮,摸起来是沙沙的手感。
苏青青想着,自己这梦怎么还没醒呢?!
张丽娟走出去了发现苏青青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生气冲过去揪着苏青青的耳朵。
“死丫头,聋了吗?”
“没大小姐的命,就别享大小姐的福!”
苏青青在感受到痛觉的那一瞬间,反手甩过去一个耳光。
她向来信奉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
苏青青第一次还手,张丽娟愣了愣神,怀疑刚刚那一巴掌就是错觉。
张丽娟拿来棍子,一把掀开苏青青身上的被子,面目都狰狞起来,一棍子敲下去,嘴上还骂着:“小贱人翻了天了,还治不了你?”
苏青青本能的伸手去挡,钻心的痛楚让她拉回了理智。
难道她是真的穿越了?现在这具十七岁的女孩子的身体,弱不禁风、骨瘦如柴,简直就是营养不良。
而且好像还有点车祸后遗症,手上有些使不上劲。丑女人手里还拿着棍子,要真是打起架来一看就不是那个丑女人的对手。
毕竟还没有摸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只能忍一时风平浪静。
但是她也不能就这样待着让这个疯婆子打,跳下床就往外面跑。
苏大伟刚要进屋,苏青青就躲到了他的身后。
“干啥呢?就打孩子!”
“你问问你的好侄女,越大越彪,连长辈都能打了。”
凭着记忆,她知道这是她三叔,平时都是在外干活,极少操心家里的事情。
苏青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张丽娟狼狈为奸。
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还是小脸一垮,作势便要哭出来,言语间满是委屈:
“叔叔,我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敢动手打婶婶呢?婶婶叫我洗碗,我身体还不太舒服,有些犯懒,动作慢了。”
她一只手扯着苏大伟,另一只手悄悄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憋出眼泪,两眼泪汪汪地说着,“我再也不敢了,现在就去洗碗,求婶婶别打我。”
张丽娟听了心里越发生气,举起棍子又想打,但看着苏大伟还在,也不好真的下手,只能装作吓唬一下,嘴里念叨:“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了。”
“够了!不就是洗碗这点小事儿嘛,至于打孩子吗?”
苏大伟听着苏青青委屈巴巴的声音心有不忍,怎么说也是他二哥留下来的唯一的血脉。
看来张丽娟还是有些怕苏大伟的,这个年代的农村妇女还是以男人为天的。她故意擦拭眼泪,露出胳膊上那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
“有你这么做婶婶的吗?看孩子手上。”
苏大伟白天很少在家,晚上回来也是满身疲惫,吃完饭早早躺下休息了。
难得早回来一趟,就看到了苏青青可怜兮兮的模样,苏大伟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就把张丽娟拽进了房间里。
苏青青转身擦干眼泪,坐在客厅看到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一边梳理着原主脑袋里的记忆。
这里是华国1980年,原主苏青青的父亲是个矿工,当年也是七门村响当当的人物,可惜苏青青七岁的时候,她父亲在矿下为了救人牺牲了。政府给了一大笔补恤金,也是因为有钱,所以苏大伟一家人才愿意养着她。
苏大伟有两个闺女,大女儿苏红丹十九,初中毕业去读了职高,毕业以后在镇上的厂里工作。二女儿苏红慧与苏青青一般大,十七岁,都是高二学生。
苏青青来了以后,苏家完全没有把她当作是自家人,只当是来了一个免费劳动力,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儿都是她的,张丽娟每天打着麻将、磕着瓜子,玩的不亦乐乎。
而苏家俩闺女苏红丹和苏红慧就跟大小姐似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不过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鹅蛋型的脸庞、带着薄薄的红晕,高挑的琼鼻,娇艳欲滴的樱唇,五官生的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