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出什么,只是艰难的点了点头,算是认了云想这个新的称呼。
云想没有再关注陈楚,直接对上陈适开门见上的说道,“陈伯父,自从裳儿妹妹回来已经有一个月了,想儿很感激陈伯父的厚爱,留下云想在陈府养病。如今云想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更在昨日亲眼见到祖母身体康泰,云想已经心满意足。也不该再继续叨扰了,还请伯父能允准云想即日归家。”
陈适看着云想坚决的表情,也知道今日自己定是拦不住她了,“想儿,你即已经意决,为父也不好再为难你,你真的不再考虑继续留在陈府么,你应该知道,你若是留下,为父定然会当你如裳儿一般对待,绝不会厚此薄彼。”
云想缓缓下拜,“云想拜谢陈伯父的厚爱,但如云想日前所说,既然裳儿妹妹已经与伯父父女团聚,那云想也应当回李家一尽女儿之孝心,万不敢再贪图安逸富贵,让亲父,亲母再受失女之痛。”
见云想再一次拒绝,陈适不由轻叹一声,“既如此,为父也不好再继续拦你了,只是想儿,你祖母一向对你疼爱有加,你要答应为父,便是回了李家,以后也定要经常回来看看为父,看看你祖母。”
云想回想着前世今生老祖母对自己的宠爱之情,对着陈适郑重的点点头,“祖母与伯
父对云想的关爱,云想会铭记在心,不敢或忘,今后定会时时来探望的。”
以后她恢复了李家的身份,若是陈府不弃,她自然应当经常来看望那位慈爱仁善的老人的,只是……
云想抬头看了一眼陈适,再过一年多的时间,陈适应该就会被升调回京城,从此她与陈家人也就会山长水远,很难再次见面了吧。
陈适沉吟了半晌,“还有一事,想儿,据为父所知,你亲生父亲李根似乎有一身很不错的武艺,是不是?”
云想见陈适突然提气这件事,由些疑惑,但还是回答道,“是的,上回云想回去时,确曾母亲口中得知,父亲曾在军中习得一身武艺,只是当年受了重伤之后,到如今身手已经大不如前。”
“哦!”陈适事先倒是没有了解到这一点,他原以为可以以李老爹武艺高强为由招他为县衙捕头,但若是李老爹已经没有以往的身手,也不知道成了捕头以后,李老爹能不能压得住县衙里那些牛鬼蛇神。
陈适沉思再三,开口道,“想儿,为父这里原本有件难事,县衙里原来的那个捕头办事很不得力,几乎可说是尸位素餐,为父原以为你父亲身手若是还不错的话,倒是可以招他为衙门捕头,你可有什么想法?”
云想倒是没想到陈适竟然有这个意思,这在前世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李老爹原本一直都是在镇上打着零工养活家小,所有的收入也仅够家中开销,但凡有点三灾九难的,就能过不下去。
她知道陈适有这个想法,定然不只是因为知道李老爹身手好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怕李老爹没有固定的收入,她回了李家以后会受苦。
可若是如陈适所说,能被招作县衙的捕头,到不失为养家糊口的好营生,她以后的日子也会更稳当,何况如今陈适还在康宁县,自然能在县衙里多照应些着他,便是以后陈适回京了,那时李老爹也应当已经在县衙里站稳了位置。
但是也不知李老爹以前受的伤是否已经好全,虽然之前李娘子曾说过李老爹的伤早就已经好了,但她也知道李娘子那时应当是安慰她居多。
云想沉默了一会儿,“云想很感激陈伯父为家父这般着想,此事云想定会转告父亲,若是父亲有意,到时再向伯父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