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她。”虞红豆给柳学冬说了声,然后也进了卧室。
卧室里,胧月暻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虞红豆走过去,把手搭在胧月暻的肩膀上:“没必要这么伤心吧?”
由于被枕头捂着,胧月暻说话时闷声闷气的:“我就是有些不平衡,明明对他来说,投喂一个和投喂两个也没什么区别……况且我也没说一定要跟你一个待遇吧,可这差距也太大了!”
“投喂”这个词让虞红豆有些汗颜:“没事没事,以后我偷偷给你拿钱花。”
胧月暻感动得一把抱住虞红豆:“呜呜——还是红豆你最好了!”
可抱着抱着虞红豆就感觉到不对劲了,胧月暻的手不知不觉攀附上来,在她胸上捏了捏,小声嘀咕道:“难道是根据大小来给钱的?那我也没小多少啊……”
“好烦呐你!”虞红豆一把推开她,脸色通红,“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啊,怎么可能一样。”
“你也说了是名义上的啊。”胧月暻眼珠滴溜溜地转,“而且你们不是还没那个么,还是临时凑成一对没有感情基础的——即使是这样,五百万说拿就拿了,说明这点钱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结果就给我三千?我每天还煮饭呢,就算是保姆每个月工资也不止这么点儿吧。”胧月暻朝虞红豆挤着眼睛,“要不你再去薅他一笔羊毛,你开口他肯定不会拒绝。”
“我才不去,又不是我没工作。”虞红豆故意捉弄胧月暻,“要去你自己去,反正到时候挨骂的不是我。”
胧月暻惊道:“他还骂过你?”
虞红豆冲她挑眉:“这倒没有,不过你就不一定了。”
“瞧你这小人得志的样子!”胧月暻扑上来就挠虞红豆的软肉。
三十秒后。
“错了错了!”
胧月暻被虞红豆压在身下,手臂被反绞在背后,整个人动弹不得。虞红豆骑在她身上,二人的头发都有些凌乱。
“现在才知道错了——当我四年警院是白读的?”虞红豆单手制住胧月暻,腾出另一只手去捏她的痒痒肉。
胧月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连连求饶:“饶了我叭——”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激烈时刻,卧室门突然打开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二女齐齐看向门口,虞红豆还保持着骑在胧月暻背上的姿势,全都僵着一动不动。
柳学冬面无表情:“……打扰了。”
“嘭。”
门被关上。
两分钟后,二女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从卧室走出来。
“咳,”虞红豆看向沙发上的柳学冬,“你刚刚想说什么?”
柳学冬指了指墙壁上的时钟:“该吃晚饭了。”说罢,目光投向胧月暻。
胧月暻小嘴撅了撅:“知道了……那我去煮饭……”
“哎,”虞红豆一把拉过她,转头对柳学冬说道,“小暻都跑了一天了,就让她歇一歇吧,我们出去吃怎么样?”
『你就宠她吧。』
柳学冬无奈地看了眼虞红豆,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
日子像是回到了正轨。
那天过后,柳学冬的生活再次变得规律起来。
每天一早,胧月暻会第一个起来弄早饭,等三人一起吃完饭后就各奔东西,柳学冬去诊所,虞红豆去上班,胧月暻去找工作。等到下午时,胧月暻也总会第一个回来,忙活着把晚饭张罗出来,然后等着其余二人回家。
唯一让柳学冬有些想不通的是,虞红豆和胧月暻的感情升温速度似乎比他和虞红豆要快多了。
以前虞红豆偶尔下午没事时会提前下班来陪他,但现在反而总是和胧月暻凑一块儿去,难得有空了,两女不是去逛街就是去逛街,再加上有车的缘故,柳学冬连拎包的机会都没有。
以至于现在柳学冬看胧月暻的眼神都有些怨念了,心里无比期盼她能赶紧找到工作,最好是那种一周上一次班,一次上一周的工作,好让他有机会跟虞红豆增进“夫妻感情”。
但胧月暻就像是知道柳学冬的想法似的,每天下午雷打不动地给虞红豆打电话,如果虞红豆不能提前下班她就回家做饭,如果能提前下班就把虞红豆约出去逛街,直接给柳学冬来了手截胡。
柳学冬最近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厂把她送进去拧螺丝了。
至于诊所这边,这一个月下来,江子轩的学习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据江氏夫妇所说,江子轩这次月考成绩大幅提升,于是柳学冬也顺水推舟地告诉他们江子轩的心理疾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要一个合适的环境稳定住他的情绪就可以了。
江氏夫妇问:“什么才算是一个合适的环境?”
柳医生答:“再报几个补习班。”
江子轩最后一次离开时,他依依不舍地抓着柳学冬的手:“大哥,以后我能来你这里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