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维持,更何况夹杂着欺瞒。
如果她介意,那就一拍两散皆大欢喜。
可真到了这一天,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么洒脱。
他人生中第一次当起了逃避的懦夫,不等周凛月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保安见这辆阿斯顿马丁停在这里一直没有动静,身后等待出去的车都排成了长龙。
担心车主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走过去贴近车窗往里看。
贴了单向透视膜的车窗可见度非常低,他只能依稀看清一点。
男人失神地坐在驾驶座上,整个人仿佛没了生机。
周凛月是在电话被挂断后的二十分钟收到的那条信息。
是秦昼发给她的。
——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吧。
——多喝水。眼睛记得冰敷一下,没有冰块就去便利店买个雪糕。
人类的情绪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哪怕仅凭这几个字,周凛月都能联想到他此刻的语气。
是平淡的,也是没多少起伏的。
她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了眼面前的镜子。
倒真的如他想的那样,眼睛红肿,像被人揍过一样。
周凛月握紧了手机,心脏被繁杂的情绪给撑开。
那段视频的角落写了日期。
是她躺在医院生死不明的时候。
那天晚上雾很大,监控的视频也很模糊。
少年黑衣黑裤,戴了顶黑色的帽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伪装。
虽然模糊,但还是能很清楚的看见,他手里拿了把刀。
在寒夜中泛着淡淡冷光。
行凶者一般会因为心虚而四处张望,可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不在意会不会被看到,周围有没有监控。
下了车就径直推开那栋公寓的门,目标明确。
周凛月看着他的背影,分明是和她记忆中一样的傲然挺拔。
可又好像多了些什么。
他没有丝毫犹豫,明知道这条路走下去意味着什么。
他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自己本该坦途光明的前程,那些伴随他半生的光环与荣誉。
选择了去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