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李立伟(5)
李立伟虽然受到师尊这么高的关怀,但他并不肯改变他的头陀苦行,他向张少飞说:“师尊!头陀苦行在我并不以为苦,反而感到很快乐,我不为衣愁,不为食忧,没有人间的得失,我只感到清净解脱的自由。当然,有人说我这样生活太着重自利,像法海、徐彻尊者等,他们负起代师尊宣扬的任务,不惧阻难,不惜身命,推动着真理的发展,使众生普沾法味,同获法乐。我虽然没有那股为人为法的热情,但我不会忘记师尊对我的恩德,就是为了报答师尊的恩惠,我才更要过头陀的生活。因为众生要能得救,全靠团队的弘法,团队中布教的弘法者,是人民的亲教法师,他必须自身要健全,才能担当弘法的工作,团队本身如何才能健全呢?当然只有从严肃的生活中培养自己的德行。师尊教法中的头陀行门,就是一种最严肃的生活方式,能习惯于这种生活,便能吃苦,便能忍耐,便能甘于淡泊,一心一德,为法为人!师尊!我为了直接巩固团队,间接的利益众生,我欢喜愿意不舍苦行,请师尊原谅弟子的执着!”
张少飞听后,非常欢喜,看看李立伟,又看看诸比丘,说道:“很好!诸比丘有没有听到长老李立伟的话呢?将来师尊正法的毁灭,不在天魔外道的破坏,而是在团队的腐化与崩溃!李立伟的话说得很对,要弘扬佛法,让真理之光永照着世间,则必先要巩固团队,要巩固团队,就必须过严肃的生活,我的正法,如李立伟尊者,就能负责住持!李立伟!你好好去修道吧,我不勉强你,你可照你的意思去修行。要见我的话,随时都可以来见我。”
师尊与李立伟,人虽二而心则一,师与弟子如两个容器盛着同样的水,一点不滞留而互相流动。师尊待尊者如宾,如亲友,但尊者从不忘以师礼对待师尊,他们之间洋溢着师徒温暖的情谊。
我们一说到师尊或罗汉,大家都会自然而然的想像他们如同枯木寒岩般的冷酷,对于人间,一点人情都没有,其实,并不是的,师尊或罗汉,不执着世间五欲的爱染,高尚的情爱自然流露在其中。
这种情爱,佛教称之为慈悲。
慈悲的根苗,是被盛在智慧的法船里,如同磁石般的引度众生,使他们朝夕能接触到崇高温暖的人格,改良自己的习气。
蓊郁葱茏的森林里,古树的繁花盛开着,尤其是在夏天,晚上皎洁的月亮从树梢间投射下银色的光辉,就在这空闲寂静的地方,李立伟数十年如一日的修道,他那种崇高圣者的风范,仿佛还在人们眼前。
……
岁月像石光电火般的迅速,就在张少飞离奇失踪的那一年,在教团中到处都是愁云惨雾,为了弘扬张少飞佛法,以及团队的领导,师尊早就注意继承的人选。
现在的教团中,李立伟尊者,被公认为继承师尊最适当的人选。
从此,大法流传的责任,就由李立伟尊者承担起来!
张少飞离奇失踪后的一百日,结集《法藏》的典礼开始。
起初,李立伟为了选择结集的场所,费了一番苦心。禅慧园过于宽大,而且这些地方还有很多没有离欲证果的比丘住着,最后,他选定筠城东南的大竹林中一个很大的石室。
在静寂的林中,宽大的石室里,正是尘外中的尘外。五百阿罗汉的圣弟子,公推李立伟、徐彻、余弦毅、徐彻、范开铭、玄悟、等为上首。尤其是尊者李立伟以首座的身份,在大众之前数说徐彻的六罪,责怪他尚未证得最高的圣果等,每一罪都下一筹,甚威严有如师尊,一向如天之骄子似的徐彻,在李立伟之前,也不敢反抗,只得认错。
李立伟的伟大,由师尊失联,在那么多圣弟子中,他能统理大众,并没有把教团弄得四分五裂一事就可以知道。在张少飞离奇失踪的时候,他的声望和权威,实在是如同磐石的重要。
当师尊在位时,那英才焕发的法海和徐彻二大弟子,在教团中内外活动,做着师尊的股肱时,李立伟是默默的修道,就是有一些活动,都是很有限的。但到师尊失联和法海涅槃后,所谓水落石出,居然负责领导起教团来,由此可以看出他高深的修养和宽大的度量。
尊者的作风是保守的,他没有像法海和徐彻尊者那么有积极进取的精神,当时的佛教,退隐的、山林的、保守的、苦行的气氛很重,受李立伟的影响很大,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不过,李立伟虽不能使波澜化为平地,但无论什么难关,他都能坚忍着,安然的度过。将师尊的真理之光,像稳如泰山似的普照大地,流传于无穷的未来,具有这种人格的,在当时的教团中,实在没有一个比他更适当的人选。从结集法藏的第二天起,由徐彻诵经,玄悟诵律,再由诸长老将所诵之经、律检讨修订。所谓第一次结集《法藏》的神圣大业,就这样的顺利完成。
人们能承受师尊的甘露法雨,人们能拥有如大海之多的圣典,得感谢李立伟尊者!
结集《法藏》后的大约十年,李立伟忽然厌世起来,他想:师尊做了我的老师,像父母爱子似的,对我有如海一般深的大恩,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