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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是季清妤和画屏,来的时候多了个小郎中。男女有别,乔云洲坐在马车外同马夫驱车。
画屏是当初接季清妤回季府的一批人,对于季清妤在昌黎村的事情略知一二。
乔云洲跟季清妤青梅竹马长大,夏季戏水掏鸟蛋,冬天扒蛇洞堆雪人,春秋吃果子捉弄老夫子,感情非同一般。
王爷相貌好但是身体出了些问题,此时乔云洲又出现,画屏着实为王爷捏了把汗。
“王妃,治水灾带乔公子去,不合适吧?”画屏纠结道。
季清妤没觉得不合适,要是齐昀轻而易举的同意,更能说明爹爹跟齐昀私下有联系。
“没什么不合适,王爷不同意才叫不合适”,季清妤漫不经心回答道。
画屏幽怨道:“王爷肯定不会同意啊。”谁放心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媳妇放在温润如玉的男人身边照顾。
“说不准王爷心宽体胖,非常人所能及”,季清妤给齐昀戴着高帽。
谈话间就到了瑞安王府,管家早早候在门口,王妃恰好是王爷和太子说完话离开的,带着气出去的,他过来看看王妃有没有消气,好汇报给王爷。
季清妤下了车,身后跟着画屏和乔云洲,她侧了侧身指着乔云洲,“管家,给他安排个房”,管家面露难色,季清妤改口,“或者安排在本宫院里。”
管家摸不准季清妤的想法,谨小慎微问道:“王妃,这位公子是?”
季清妤现下瞧着王府里的人就一肚子火气,干脆道:“野男人。”
管家瞬间慌了神色,王妃也太过大胆了。
“噗呲”乔云洲手抵住唇没忍住笑出了声,宽慰道:“王妃在开玩笑,老伯莫要当真。”
季清妤径直离开,管家待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索性安排了乔云洲,“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乔云洲拱手,“在下姓乔,名叫云洲,老伯称我云洲就好。”
“乔公子”,管家尴尬笑笑,外来客是要上报王爷的,管家也不敢把王妃的话如实上报,心中忐忑,“不知乔公子是何人?”
乔云洲思来想去也没得个好答案,故作沉思,“可能如王妃所说,是个野男人。”
管家心里打鼓,小跑着去了景明园。
“王爷,王妃带了个野男人回来”,管家气喘吁吁给齐昀打小报告。
齐昀写信的笔顿了顿,“元忠,你多大年纪还这么冒失,连话都不会说了。”
管家顾不得那些,“那个男子长相俊俏看着像个小白脸,王妃恐被他诓骗了去。”
“他是不是叫乔云洲?”齐昀打断道。
管家惊诧,“王爷怎么知道,王爷也认识那个小白脸?”
“那是季家给王妃安排的随侍”,齐昀落了笔将信纸折叠放进信封。
那乔云洲长相气度哪里像随侍,随时上位倒是真的,王爷也没点紧迫感,王妃要是真跑了最后哭的人还不是王爷。
齐昀目光放远,交代道:“以后王妃那边的事情不要来报了。”
管家忧心忡忡,王爷把自己关起来,岂不是把王妃越推越远。
天色已晚,白天舟波劳碌,季清妤夜晚睡得很安稳,既然齐昀打定主意装相,自己也不刨根问底,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季清妤大清早就喊来画屏,耳语几句。
画屏摇头推拒,季清妤循循善诱将画屏忽悠一通,才指使了她去。
外面日头好,季清妤将屋里的风铃草搬出去照照阳光,季清妤将风铃草养的很好,冬季也是葱葱郁郁没有冻伤枝叶。
“季清妤”,有人唤她的名字,季清妤向门口张望,是怒火满面的兰歆郡主和跟在身后拦着的管家。
季清妤努力回忆着上辈子的事情,兰歆也是这般无缘无故跑到锦绣苑大吵大闹,言语之间还带上了季清竹。
她本以为兰歆郡主没事找事,后来才知道她是在哥哥那儿受了委屈,这次季清妤可要好好问问。
“你先下去吧,兰歆郡主是找我叙旧的”,季清妤找了个由头将管家支走。
兰歆抱着胳膊哼气,“谁找你叙旧,你也太会给自己台阶,跟你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哥哥简直大相径庭。”
季清妤头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哥哥,其他人都夸赞哥哥年少有为少年英雄。不过,说的也对,哥哥除了对自己话多点,倒是不爱说话。
季清妤也不恼,附和道:“哥哥确实话少,常年行军打仗哥哥很少与人交际,也没有心仪的姑娘,久而久之话更少了。”
兰歆不自在走过来,“看你哥哥那个狗脾气,估计也没有女子能看上他。”
季清妤想着撮合两人,听此语气低落,“确实没有女子愿意嫁给哥哥,一来哥哥常年行军没有女子愿意陪他到沙场吃苦,二来战场变化莫测没有女子愿意日夜担忧夫君,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