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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妤似有所感回头, 正好看到齐笙对她哥哥折辱的一幕。
齐笙丝毫不怕季清妤知道,抬着下巴遥遥与季清妤相望,满脸鄙夷。
季清妤收回视线, 掩住眼中翻滚的思绪。
“怎么了?”齐昀见季清妤停下脚步问道。
季清妤抬起左手,指尖落在齐昀的侧脸, 顺着齐昀俊美流畅的下颌线抚摸, 往前迈了一小步,贴近齐昀。
齐昀有些紧张, 喉咙干涩地咽了咽口水, 重复道:“阿妤, 怎么了?”
今日齐昀为齐笙说话, 季清妤不怪他,不知者不罪。
然则齐昀有事瞒着她,此事非同小可,他与齐笙有着莫名的牵扯。
否则,齐笙不会堂而皇之问齐昀, 笃定了齐昀会站在她那边, 从而向自己耀武扬威。
季清妤自然相信齐昀不会害她, 不过再多的也没有了。
“没事儿”, 季清妤柔声道:“王爷是知道臣妾爱嫉妒的,嗯?”
齐昀不知道季清妤为什么没由来冒出这样一句话, 宽慰她,“本王知道, 但不是王妃说的那般, 只是王妃得到的太少了, 所以对拥有的东西格外珍惜。”
季清妤被齐昀的话取悦到了,反手将柔荑塞入齐昀手心, 猫儿似的娇道:“嗯嗯,臣妾格外珍惜王爷。”
齐昀心里甜滋滋的,努力不让自己嘴角上扬,让季清妤取笑。
“所以王爷不要跟其他女子亲近,好不好?”季清妤商量道,“就算是亲妹妹,臣妾也不愿意。”
没什么不同意的,齐昀让季清妤安心,“本王以后离她们远远的。”
季清妤这才开心起来。
齐昀摸着她的鬓发,“回营帐,本王让他们给你送点吃食可好?”
季清妤随着齐昀指的人前去,齐昀离开了。
季清妤走了一段路,往后看去,军营的方向季清妤并不熟悉。
刚才走过的路还记忆犹新,而齐昀去的方向正是刚刚来时的路。
去干什么呢?那里只有齐笙罢了。
“王妃?”将士喊道。
季清妤回过神,随着将士走不经意道:“本宫刚才看王爷打斗很是厉害,也是本宫见识浅薄,除了哥哥之外便觉得王爷出色极了。”
将士也回想着齐昀在擂台上的功夫,并不是花拳绣腿,“不是王妃见识短,是五王爷真的很厉害,除了季将军,小的从来没见过能把军营的刺头打服的。”
听了将士的夸赞,季清妤也不甚开心,她知道齐昀会些功夫,却不想如此优异。
齐昀会功夫这事,怕是皇上皇后也知之甚少。
不说旁的,在他们心目中,齐昀是远远不及太子的。
“快到了吗?”季清妤观察着周围,“走了许久了。”
将士丈量一下,“王妃来了,五王爷的帐子偏僻,是远了些。”
季清妤锤着自己发酸的腿,“怎么会这么远?”
将士支支吾吾回道:“五王爷喜欢安静,不愿意我们打扰。”
不喜欢打扰?应该是同女子寻欢作乐,不愿让人看见吧。
季清妤没计较这些,用帕子掩着口鼻皱着眉,“那劳烦小将军取点熏香好好清清那帐子,本宫可闻不得那些庸脂俗粉的味道。”
季清妤这话阴阳怪气,这将士浑然不觉,只觉得季将军的妹妹,天仙似的人物,皱眉也好看极了,性子娇气些很是平常。
“王妃折煞小的了”,被成为小将军的将士受宠若惊道:“小的还不是什么将军,小的这就去。”
季清妤含笑望着将士走远,慢慢收起了笑容。
季清妤没有去齐昀的营帐,而是回忆着齐昀离开的路走,还是校场的方向。
她想过太多的理由,所有的猜测在季清妤在半路上看到齐昀抱着齐笙送她离开时,被残忍打碎。
季清妤瞬间找了个营帐躲起来,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躲起来不敢见齐昀,甚至此时此刻明明言而无信的人是齐昀。
季清妤咬着指骨,很用力像是发泄着所有郁气。
刚刚齐笙看到她了,眉梢眼角俱是得意,还在她看过来时将头依靠在齐昀的胸膛,露出甜腻的笑容。
季清妤狠狠闭上了眼。
“生气也不能伤害自己”,温煦的声音响起,把季清妤发红的指骨从她红唇救出来。
季清妤睁开眼,怔住,是太子。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季清妤收拢心神行礼道。
太子逾距去扶季清妤,被季清妤躲过,太子也不尴尬,心疼道:“可惜五弟妹这么个美人,老五这次着实过分了,即使是亲生妹妹也理应避嫌,何况只是同父异母而已。”
“不过也不能全然怪老五”,太子叹息道:“老五从小长得就好,受女子推崇,难免会忽视身边人,五弟妹要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