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兄息怒!”
闻人甲不慌不忙,微微抬手下压,解释道:“我既然说出能月产万坛紫竹酒卖于陶兄,那必然是有所把握的!”
陶仁秀闻言才稍稍降下火气,耐着烦躁道:“愿闻其详,但希望闻人兄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其实,在下也出生商贾世家,此次前来雾林镇售卖紫竹酒也是家族对我的考验,不然我又何至于在此彪悍之地卖文雅之酒,去江南地带开个酒坊岂不更好?
唉,若是不能通过考验,怕是以后不会有晋升的可能了。”
闻人甲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陶仁秀怒火再减,虽对此身份保持质疑,但想到其与自身相似的处境,不由生出一缕同病相怜之情。
“原来闻人兄也是商贾世家之后,失敬失敬,敢问贵世家跟脚何处?”
陶仁秀拱手,质疑道:“恕我识见浅陋,还未听闻有闻人姓氏的商贾世家之名。”
“哈哈,陶兄不必在意我的跟脚,说不得我这姓氏是虚假呢,在未通过考验前,恕在下不能明言。”
闻人甲一副守口如瓶神色,后道:“其实陶兄不必多虑,酒坊之事我早有规划,资金方面更无须担心,我早已和雾林镇数位大商贾合作,酒坊不出半月便能建起,一个月内必能如约产出相应数目的紫竹酒卖于陶兄。”
陶仁秀眉头一挑,问道:“可是哪几位商贾?”
“哈哈!陶兄若是入伙,到时自然明了。”
闻人甲打着哈哈敷衍。
此时陶仁秀已息了怒火,但对这笔买卖仍有迟疑,毕竟闻人甲此人来历不明,靠一张嘴让他乖乖付下定金,把生意上的一切都交给别人拿捏,祈求别人信守承诺,不要卷钱跑路,属实有些侮辱他智商了。
可让他放弃这笔买卖,他那迫切急需的业绩却让他难以割舍。
“陶兄不妨思量一番。”
闻人甲没有催促,露出离去之意道:“今日行程紧凑,我还要去多拉几位慧眼识珠之人入伙,以及会面那些生意伙伴商量事宜,事关家族对我的考验,容不得我马虎,只能先行告退还望陶兄恕罪。”
陶仁秀闻言眉头一皱,身为商人,天然排挤同行,并不希望闻人甲拉拢竞争者,但随即转念一想,却笑着拱手对闻人甲道:“也好,此笔生意不算小,容我再思之,就不耽搁闻人兄了,来人,送客!”
“多谢陶兄。”
闻人甲拱手告退,随着恭敬的青衣仆役带领,走出陶家,再次来到那朱红门前,大街上。
“呵呵,一切顺利!”
闻人甲轻嘘气息,隐藏极好的忐忑心跳逐渐放缓,紧握拐杖的手心已湿透,显然,这等大忽悠对于一个十余岁的少年来说,还是勉强,无法做到神色自若,幸好陶仁秀不是人精老狐狸,看不破,不然可就真如姬嬷嬷所想,要被人追着砍了。
终究是少年心境不足,仍需勉励。
此时紧跟一旁的姬嬷嬷一脸迷茫,对闻人甲迷之操作不明所以,想不通闻人甲忽悠大商贾有何目的,事后败露就不怕惹大麻烦吗。
“姬嬷嬷,走吧,下一家。”
闻人甲没有给姬嬷嬷解惑的意向,姬嬷嬷只能识趣的带路,按着小纸条前往下一家朱门。
…………
陶家。
青衣仆役返回陶仁秀书房,恭敬候命。
“派人盯紧了吗?”
陶仁秀背对门口,让人看不到脸上神色。
“回少爷,已派供奉松云帮帮主前去。”
青衣仆役回道。
“很好,任帮主轻功了得,想必万无一失。”
陶仁秀满意道。
…………
刘家。
“你把我当猴耍?”
某院落,大榕树下一位雍容老者手砸在棋盘上,愤怒道:“连酒坊也无,空口就敢索要定金?今日不给我个说法可别怪我以老欺小!”
“刘老爷息怒,我既然说出能月产万坛紫竹酒卖于刘老爷,那必然是有所把握的!”
闻人甲不慌不忙,淡笑着缓缓解释起:“其实,在下出生商贾世家……”
一旁的姬嬷嬷无语,这场景,好似在哪见过。
现在他们二人在第二家对紫竹酒有意的商贾家中。
闻人甲运气不错,离别陶家后前往的下一商贾之家便得到接待。
许是前些日子低价售卖出的紫竹酒打出名头,入了某些人眼里。
闻人甲侃侃而谈,有了陶家的历练,这次倒是自如许多,把刘老爷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其实刘老爷不必多虑,酒坊之事我早有规划,资金方面更无须担心,我早已和雾林镇陶家陶仁秀等数位大商贾合作,酒坊不出半月便能建起,一个月内必能如约产出相应数目的紫竹酒卖于刘老爷。”
姬嬷嬷低下了头,内心疯狂呐喊:‘少主,咱连谎话都说的一模一样,不好吧!再不济咱换个语气吧!’
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