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宇是风华村的传奇。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老婆是偷来的。
那一年乔宇十八岁,高考落榜回到村里,无所事事。
贫穷落后的小村,光棍一大堆,爹妈急急忙忙张罗着给他找媳妇。
可乔宇上面两个姐姐,父亲有点残疾,可以说家徒四壁。
媒人都不愿意多嘴。
当年流行一些四处串动的媒人,打着婚姻介绍所的幌子,从偏远山区带一些女人过来,给点彩礼,女人就是你的。
对于一些老光棍或残疾人,倒是个福音。
二叔家大儿子乔方三十几,是个残疾。那年秋天,终于联系上一位媒人。
说好了月圆晚上去接人。
傍晚时分,乔宇和村里另外几位小年轻,就被二叔乔建华请到家中。
吃了一顿猪肉饺子,每人发了一包烟。
夜幕降临,大家上了一辆拖拉机,突突突离开村子。
目的地是三十里开外的一个村子,路面坑坑洼洼,摇摇晃晃足足两个小时才赶到。
那个村子里很多人家从事这样的生意,是一种灰色产业,后来大部分归结于拐卖人口。
进了村口,小桥边蹲着一个人在抽烟,见到拖拉机过来,立即起身。
二叔停下拖拉机,熄火。
那人靠近过来,四十几岁,淡淡星光下,看起来就邋遢,一股烟味扑鼻。
二叔和他低声嘀咕几句,那人没报大号,说村里人称呼他虎爷。
“大家跟我来,记住,少说话,别管闲事。”
虎爷接过二叔递上的香烟,一边抽一边吩咐,火星在他嘴角忽明忽暗,照出他脸上的一条刀疤。
村子中间有个大院,大门口有几个人蹲着,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机灵点,最近风声紧,别被一锅端了。”
虎爷闷声提醒,那几人立即站直身体答应。
院子内是一排二层小楼,这在当时乡下是少有的富户。
堂屋内,有几张桌子,围满了人,有玩骰子的,推牌九的,打扑克的。
烟雾缭绕,吵吵嚷嚷。
见乔建华带人进来,那些人只是看一眼,继续玩耍。
“二楼挑人。”
虎爷带着大家,顺着一个狭窄昏暗楼梯蹬上楼。
二楼中间是一条走道,灯光昏暗。
两边是一些房间,门都关着。
虎爷敲了敲其中一扇门,门打开,里面是一个黄头发的小年轻,手里拿下一根铁棍。
“人老实吗?”虎爷问。
“敢不老实吗,不听话老子揍死她。”
黄毛大声回答,右手的铁棍在左手掌心敲打,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心点,打坏了不值钱。”虎爷随口说着,侧身把一群人让进房间:“验货吧。”
房间很小,一群人挤满,乔宇站在最后,微微垫脚观看。
床上,倚墙坐着一个女人,双臂抱着膝盖,头低着,头发披散,看不清模样。
“抬头。”
虎爷抬脚踢了一下床边框。
女人抬头,眼睛带着惊恐,就像受惊的鹌鹑。
脸颊消瘦,但很秀气,带着点稚嫩。
“还是个孩子。”
二叔有点意外。
“十八了,她表哥带来的。”虎爷介绍:“是个姑娘,九千彩礼,你们中意就带走。”
“有点贵。”
二叔摇头,九千,在当时可以盖两套三间大瓦房。
“再看下一个。”
虎爷也不意外,扭身走出房间。
隔了几个房间,敲开门,里面同样有个年轻人守着。
床上女人岁数大了点,很黑。
“可以再看看吗。”二叔有点不满意。
“可以。”
虎爷心情似乎不错,还笑了一下:“你们走运,这次带来六个,可以慢慢挑,要是平时,没得选,光棍多了还会竞价。”
一边说一群人走向另一个房间,接连看过去,房间里的女人都显得木讷,蜷缩在床角,有的还衣衫不整,显然受过欺负。
最后一个女人看完,大家开始七嘴八言讨论哪个女人顺眼。
二叔则是和虎爷讨价还价。
乔宇有点尿急,记得刚上来的楼梯间有卫生间。
信步走过去,撒完尿,往回走的时候,路过第一个小姑娘的门口。
“老实点,不然我打死你。”
门没关好,虚掩成一条缝,里面传来恶狠狠的声音。
乔宇凑过去,看到里面的情景。
黄毛站在床边,正脱着自己的裤子,小姑娘依旧蜷缩着,一脸惊恐。
“钱我没有,尝尝味总可以吧,反正今晚你就被人带走。”黄毛邪笑着:“让我开开心,第一次,给谁不是一样。”
说着,脱下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