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离他而去。
不过就算真的离去又怎样,乔帅想必嗤之以鼻,婚姻那玩意,鬼都不碰,老子的女人是事业。
世上本无阶层,有了人,就有了阶层。
底层的人终其一生都在努力跨越阶层,这个过程像玩虚拟游戏,你从青铜打到王者,但游戏开发商说你的账号只有使用权,没有处置权,你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方才领悟,打破全服记录都比不上做规则的制定者。
一切都是标签罢了。
阶层从未出世就有了,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妈妈还在工作,而阶层更高的,不仅不用工作,还住进了高级月子中心,有专人伺候,吃得好睡得好。
“老乔,听说你和桃子在做生意?”程曦平常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几无意外地考上了985大学的哈工大,后来听说爸妈问他干啥工作他愣是不说,结果父母被当地派出所请去喝茶,欢天此地走出,这踏马是国之栋梁啊。
程曦人送外号“数字机器”,每回试完估分,误差从不超过十分,又因为连续三次会考数学接近满分,又得俩荣誉“数学之神”、“舒中祖冲之”。
放在前世,程曦是平凡学生高山仰止的神,乔帅连话都没和人家说过,虽然他成绩中等,但和最高层是处于断层的关系,不在一个层次。
可是,程曦会问这个问题,乔帅却是了解的,众所周,最优秀的学子往往出自平凡家庭,程曦的家庭绝对够平凡,他不是保送生,哈工大学费一年大几千,还不包括生活费等其它支出,是个不小的负担,犹记得前世程家为了供他上大学逼着刚还没毕业的姐姐去嫁人,最后酿成了一个大悲剧,消息传到了同学群,叫人唏嘘感叹。
不出意外,程曦应该是想赚钱。
这个机会,乔帅打算給了,不仅出于同学情,而是对于高知的尊重。
想想未来的国之栋梁被爆出曾给自己打过工,他可以骄傲地指着电视上接受奖章的人对女儿说,“这我同学,也是我曾经的员工。”
我骄傲啊。
他最后有没有当上“原石”,乔帅不知道,因为他过早地重生了,不过以他刚正不阿的性格和酒量不行这一点,应该入不了上级领导的眼。
“你有兴趣?!”乔帅想装成大佬风范,哈哈大笑,画风却偏向郭小刚,“找桃子就行,我的话事人。”
“你们有什么岗位?!”程曦问得很郑重,他听闻这两位同学在做生意,具体做什么却不清楚一点,“我没有经验。”
“呵呵,搞得像我俩有经验似的,”吴涛对程曦是有滤镜的,“大神,我们公司招员工不是看我们有什么岗位,而是你会什么。”
乔帅把二人叫到一旁,又单独对程曦说道,“咱俩都是同学,不玩虚的,你数学好,我们刚好缺个会计,月工资不高,五千,加班另算,每个月三天假,你离上大学也就一个多月时间,就上到那时候,行不行?!”
程曦都听懵了,要知道,舒州人均工资才一千多,有的还几百块,这得是大厂的会计才有的待遇吧?
他不愧是学数学的,稍微一计算就懂了,这个价钱不是对方随便开的,一个多月时间算下来得有七八千,刚好他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他想拒绝,又舍不得。
家里在逼姐姐退学嫁人,他真的无力面对。
程曦也不纠结,乔帅这份情,他收了,将来必定报答。
“我干!”
乔帅一副阔老板的派头,拍拍程曦本就干净的肩膀 ,假装有灰尘,仿佛总统在阅兵,“小伙子好好干,将来我开特斯拉,你一定能开上比亚迪。”
不一会儿,程曦就被叫去打扫卫生了,吴涛凑过来,“义父,就咱这一清二白的账目,还需要会计?”
“你懂个屁,有一个985高材生給你当会计,就偷着乐吧。”
“可是—。”
“这也是投资好不好,人才永远是最贵的,芯片厂花几十亿买荷兰光刻机不如花几千万请一个梁孟松,这就是原因。”
吴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梁孟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