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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意外 (第1/2页)

跛子表情突然凝重了许多,坐在地上,抽起闷烟。

我第一次看见跛子叔这么颓废,那样子,像是散了神。

半阵才说道:“一个熟人。”

跛子定了定说,我的名字就是他起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问他,你不会看错?

跛子摆头说错不了,他脸上有一道刀疤,很刺眼,一眼就能认出。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我惊奇,问道:“他想做什么?”

跛子嘴巴撇了一下,但没出声。

他说,当年背了断头女尸,惹了天谴,于是找到他算命。

这人说自己六十六岁有一道劫,到时候就会来找自己。

俗话说男看六十六,女看五十五。

要是过了这道坎,那就直奔八十八了......

过不了,那就没戏了。

六十六那天,被跛子下葬的那些人,都会来找跛子索命。

跛子说,这叫反噬。

背尸匠命中注定的。

我想着,离跛子六十六还有半年光景,还有少许时间。

“要不,我让云梅叫他过来,和高人商量一下?”

跛子摆头,表示不用,钱好还,人情还不起。

何况这还不是人情,比人情还要难还。

这些年来,自己早就想到了解决方法。

到时候,只要我背着他的“尸体”下葬,这道劫也就过去了。

我不解怎么背着他的尸体下葬,但我仍旧点头。

就在这时,屁儿蛋跑来说,单家娘家人到了,这会儿哭哭啼啼的,已经到大门口了。

我感叹,这真他妈是猫哭老鼠,假慈悲。

跛子给我使了一个眼神,叫我见机行事。

单家娘家人姓张,人称张嫂,单小花的小姨妈。

再次进了灵堂,二话不说,就咣咣咣的磕头祭拜。

哭得地动山摇,日月无光,鼻涕眼泪像是不要钱的自来水,哗哗地往外流。

而我躺在棺椁下面,就差笑出声。

“张嫂,你先别这么悲伤,那头在盘点资产,你可能还要等点时间。”

张嫂哦的一声,立马止住哭声。

“他们都会算账么?不会算错?”

“错不了,县里来的会计,这点账还是手到擒拿。”

“那他们会不会给我少算一点?”

张嫂继续问。

我草!

你踏马哪里是吊丧来的,分明就是打劫来的。

“不会!”跛子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王跛子下了保证,谁敢偏心眼?”

张嫂看了跛子一眼,知道这老家伙得罪不起,笑着脸问道:“敢问大师,现在要我做什么?”

跛子顿了顿,说:“今儿是大葬夜,你姐姐死在二楼,你就去二楼去烧香,好歹也送他一程。”

我们这有一个习惯,人死在家里哪地方,就得做一个灵堂。

单小花死在外面,不能进屋,灵堂设在门外。

他父亲死在一楼,他的灵堂就在一楼。

而二楼恰恰死她母亲死的地方。

张嫂没反对,带着孝帕上了二楼。

在人群走后,跛子叫我出来,说可以了,叫我上楼去瞧瞧。

并且告诉我,网都放在二楼,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钟巧玉来。

二楼,摆着一副棺材,边上堆满了各种纸扎。

棺材前挂着遗像,灵堂前,摆满了祭品和香烛。

张嫂木讷地朝火炭盆里烧纸钱。

见我进来,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张老脸在火光照射下显得更为泛黄。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吊丧的人越来越少。

没多久,楼下已经空无一人。

跛子和我在二楼转了一圈,头一偏,叫我去三楼瞧瞧。

三楼是一个半挂式的小阳台,一眼望去,可眺望半个柳家村。

小阳台四周养着花,栅栏上,挂着一架望远镜。

在下面,有一束从中折断的花枝,像是被人故意折断。

抬头,云层压得很低,让人有点喘不过气。

此时,大楼变得格外的安静,像是时间停止一般。

我和跛子盯着大眼,警惕着四方。

两人不停地踱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眼皮发干发涩,也没看见钟巧玉过来。

难不成,这鬼东西知道我们在,今儿晚上不来了?

就在这时候,天上“哗啦”一声巨响。

一个闷雷在头顶上开了花。

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长空,将前方景象凸显出来。

瞬间又陷入漆黑。

在几次重复后,跛子皱起了眉头,直瞪着前方。

我问他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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