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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跳下了清水寺舞台 (第2/5页)

“勤王志士呗,当我看不出来?”山村文男撩起围裙不停地擦着双手。“在日本,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是祇园的艺伎,此话一点不假。”他从上而下看着夫人,花白的头发被梳理的光溜服帖、一丝不苟。“不能不说艺伎才是日本最后的国粹啊。”他双手扶着她瘦削的双肩,“孩子她妈,芸子怕是要步你太祖母中西君尾的后尘呢。”

夫人沉默了好一会。

“哎,他爸,我都明白着呢,谁让中西家血液中的基因这么强大呢,要是都像你们山村家,世世代代老实本分在祇园做花魁的更衣,反倒好了。芸子这么大年纪,又是个女人家,在外面瞎折腾啥呢?过太太平平的日子不好吗?”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长叹一声。“哎,我们老了,认命吧。”

“芸子可不是瞎折腾。不过,你当娘的也要开导开导她,”山村文男眼睛凝视着芸子喝过的汤钵,继续说道,“日本女人的刚毅是通过温柔的举止表现出来的,而不是牺牲肉体。”

“嗯。”夫人的双手抚摸着山村文男的手背。

芸子和“志士”一前一后走下低矮窄小的楼梯。

“给你们填麻烦了。”雪村深深地鞠躬。

山村文男温了一壶清酒端了上来。

“爸爸今天我们不能喝酒。”芸子说道。

“必须喝!”山村文男将头探出隔帘,不由分说地命令道。

芸子抬眼瞧了瞧母亲,又看了看雪村,母亲默默地摇了摇头,芸子双手捧起酒壶,给雪村斟满一杯。

雪村扬起脖子,一干而尽。

“没有了‘樱’,下一步怎么办?”芸子问雪村。夫人起身走出町屋的房门。门旁的鞋柜上,一双樱花鞋襻的半月木屐,头朝外,端端正正地摆放在鞋柜顶层。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雪村端详着土烧的酒杯。“何况,没有秘钥也走不成啊。”

“‘樱’要是殉国了,还有我呢。”芸子抿了一口啤酒。

屋内两人陷入了沉默,操作间内传来滋滋啦啦的油锅声。

“no raman。”屋外传来夫人异常高的嗓音。

“什么no raman,老子要吃牛肉!”门帘一掀,闯进来三个家伙,矮个子那位不是别人,正是滕兵卫。跟在后面的那家伙,下巴壳总是一撅一撅的,不是“青鬼”是谁?这俩山口组的家伙还真不是白给的,看起来白天的打斗中他们没有受什么重伤。滕兵卫的脑门上贴了一块大膏药,而“青鬼”似乎毫发未损,只是本来发青的鞋拔子脸上,反而有了丝丝的血色。第三个家伙是个新面孔。

“呵呵,和尚真会享受啊,这么漂亮的艺伎伺候着。”滕兵卫大不咧咧跨进屋内,一屁股坐在吧台前。“还发什么楞”他冲芸子点着手指头,“给老爷也到个酒。”他盯了芸子半响,皱了皱眉头,“你是哪个馆的,我怎么没见过?”

站在门里的“青鬼”说道:“老大,我出去盯着。”说完,他撩起帘子,一哈腰出了料理店。滕兵卫冲门外喊道:“‘青鬼’,打电话通知‘不二拳’的冈本,派几个兄弟过来帮忙。”“青鬼”在门外应了一声。那新面孔到像根死木头,一直面无表情地戳在滕兵卫的身后。

雪村肘撑于吧台,一手端着“聚乐烧”,一手握着酒壶,纹丝不动地坐在高脚凳上。他心中的一丝侥幸被彻底熄灭了。“樱”死定了。

芸子瞄了眼滕兵卫。

“多年前,我拒绝了你们神户艺能的签约,更拒绝了你们的五代目渡边芳则,怎么你不记得了?”芸子摆弄着浅桃色的扎染手提包,上面绣着一大一小两只甘蓝蝴蝶。

她微微一抬眼皮,继续说道:“那时候,一力亭茶屋的密室隔间里没有你的位置吧?怎么现在你混进去啦?”芸子冷笑道。

“新面孔”一瞪眼要发火,滕兵卫摆了摆手。

滕兵卫拔出一把关西弯月刀,而“新面孔”打一进门,手里便握着一把乌黑的小手枪。

滕兵卫没看芸子,他在雪村的脖颈后面比划着刀尖。

“和尚,你到是命大福大造化大啊,走吧,今天是第二次请你们去神户吃牛肉,还不给面子?”滕兵卫的匕首突然转向了芸子,刀刃紧贴着芸子的鼻尖,“你也一起走吧,这次看你还签不签约?”

芸子的眼帘中,一道异样的影子突然一闪,就听嘭地一声闷响,倒霉蛋滕兵卫再次像一条装满牛肚牛肺的麻袋一般,咕咚一声到在了地上。夫人惊恐地把手中的石头兔仙扔到地上,目瞪口呆地举着双手站在“麻袋”边。“新面孔”举着手枪却不知如何是好,开口就要冲门外喊,一锅滚烫的“寿喜烧”从天而降,瞬间把“新面孔”烫成了“老面孔”。山村文男一手切骨刀,一手京剖刀,颤颤巍巍地喘着粗气。

“芸子,你们快走!”老头老太异口同声喊道。

芸子没有片刻踟蹰,她伏倒地上,冲着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响头,立刻起身拉着雪村,顺着走廊向后院奔去。

老头老太相互一望,两人已杀的性起,他们手拉手一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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