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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俩警官 (第2/3页)

多1G。”顾阿小嘴里哼哼着,关掉手机一把塞进包里,和大盘行情道声拜拜,心中无比的敞快。郭警官像一座移动的小山,走前引路。

两人径直来到乔家的院门前,场院上的阳光棚亮晃晃的,几张样式各异的桌子擦的一尘不染,却没一个客人。

“吃面不?”有个微弱的声音冷不丁问了一句,把两人吓一跳。原来是乔家老太太耷着头坐在台阶边晒暖暖。

“老太太,身体还美?”郭警官弯腰问道。

“有钱埋钱,莫钱埋人么。”老婆子耷拉着眼皮,瘪着嘴嘟哝道。

“呀,是郭警官,上来咧。”马优丽闻声出了房门,“还莫吃晌午饭吧?”乔正海也从蜂箱的西边转了过来。

“给下两碗苜蓿面。”乔正海吩咐道。

“不咧,”郭伟一摆手,夫妻俩也就再没让。

“郭警官这是上来办案呀?”乔正海问。马优丽撩着碎花围裙,不停地擦拭。两口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阵发瓷。老百姓对制服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畏和恐惧,这恐怕也是统一着装大行其道的原因吧。

郭警官摆摆手,介绍道:“这位是上海来的顾先生,我的朋友。”

乔家夫妇忙不迭地诺诺点头。“吃面不?”老太太悄无声息地凑上来,冲着顾阿小劈脸就问。

顾阿小慌忙伸手搀住老人。“吃,吃,老太太,过两天一定来吃你家的油泼面。”

“哦,亚丽,辣子给娃搁美。”老太太终于完成了一桩大事,这才摸摸索索地把身子挪进了屋内。

“老乔,顾警官在咱们皇峪寺村要住上一阵子,”郭警官吩咐道,“我已安排到安景鹏家住下了。”

“啊呀,咋住到安家干啥么?”俩口子顿时急了眼,“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再说,那屋子荒了这么长时间,咋还能住人吗?咱们这还能缺一间房?不怕笑话,一铲子都是标准间哩。”

郭伟嘴角微微一扬,解释道,“你们知道的,安景鹏是我侄儿,屋子嘛好着呢。就是时不时需要你们给帮忙拾掇一下,今天先租赁一套被褥,得行?”

“亚丽,赶紧过去给拾掇屋子,铺床。”乔正海只管支使媳妇儿。他涨起粗红的脖子又说,“郭警官,一床被子还租赁么?打咱脸哩。”

郭伟只好说,“好吧。”突然间不知哪里被一抹柔软刺到了,“其实,你们在山里过活也不易。”他说。

“美着呢,日子美着呢。”马优丽应声道,胳膊肘捅了一下她男人。乔正海急忙连连附和,“对,美着呢,跟电视上说的一样美。只要这富民政策不变,放开让咱们农户经营,咱们自己养活自己绰绰有余,绝不会给政府添麻烦。”马优丽赶紧进屋忙活儿去了。

“打扰你们啦,乔师傅。”顾阿小一拱手。

“啥打扰嘛,顾警官太客气了。上海来的客,又是郭警官的朋友,八抬大轿也请不来呢。从今个起,一日三餐都让俺婆娘给烧好端过去,想吃啥就说,高级的不敢说,尝个野味啥的……”乔正海差点儿说漏嘴,忙改口道,“这个……野菜,土鸡蛋,你们城里人最稀罕。”

“听我安排把。”郭伟打断乔正海。“顾警官这回大老远从上海来到咱们这里,一嘛是散心,二来嘛是寻幽探古、采风啥的,如果时间允许,看村子里谁能引路,造仿几位茅棚隐士。”郭伟边说边摸出一盒好猫。乔正海暗骂自己“莫长眼儿”,慌忙奔到屋内,片刻间又举着打火机冲出来,正好把烟给点上。

郭伟皱皱眉,“老乔,你咋恁紧张的?”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乔正海双手不停地搓“咱们这村子好久莫见警察咧,上回来警车,还是两年前,把个日本人死在咱沟里头的时候,把人吓美咧。”他从手掌上搓下来几条脏兮兮的蜂胶,团成一个小球,随手甩到篱笆外。

“嗯。”郭伟深吸口烟,那张大嘴如鲶鱼般倏地一个开合,两股青烟并排冒过他厚敦敦的上唇,迅速涌进他油烟机般的鼻腔。“顾先生好清静,吃饭的事不必刻意安排,他随意到谁家就好,他会自己照单付款。”

“对对,这样最好,我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顾阿小回头应声道。这半天,他一直蹲在蜂箱边东瞅西瞅。

“散漫好啊,山里头尽是散漫之人。”乔正海奉承道。

天已过了晌午,耀眼的太阳挂在半空,几朵闲云聚散难定。光线散过场院,北窗下码放在蜂箱顶上的新柴,也难得被照的油光白亮。震耳的蝉鸣也等来了片刻的消停,只有牛蝇不畏秋老虎的闷热,依然不知死活地在光线里乱飞乱撞。

“老乔,听我说。如果顾先生临时需要下山,还是没有手机信号联系到我,你就用你家的昌河面包送他送到御苑派出所,费用单另算。知道地方吧?就在动物园大门西隔壁。”一根纸烟被郭警官三口两口就嘬到了头,哪有啥什么二手烟供他慷慨?

“没麻达,包我身上。只要不下暴雨把蒿沟的路冲塌。”乔正海把胸脯拍得山响。

马优丽从屋里出来,手里捧着一大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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