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伤疤,狰狞恐怖。
是在街道打架没有打过,被抢走了刀片,被按在墙壁上划伤的。
有利器保护防身是好的,但当利器被夺走后,就成了伤害自己的武器。
温星澜眼底染上慌乱,收回手藏在被子里,偷偷的将袖子下拉。
“宝宝。”
陆津安眼里的眸光明明灭灭,坐在床边深深看着他,随后不经意间,将自己左手臂的袖子拉上去。
左臂被纱布缠绕,男人伸手解开。
“我受了伤,宝宝会嫌弃,会害怕,会嫌弃我的疤痕丑吗?”
一道明显的疤痕,在手臂内侧留了一个疤,明显的可以看到缝合,比那几条疤更丑陋,恐怖。
像是近期受的伤,止了血,能清楚的看到线头,要严重的多。
温星澜愣住,眼睛瞬间红了,手从被子里出来颤抖的摸上他的手,语气颤抖。
“怎么那么严重…”
“不重要。” 陆津安反抓住他的手。
嗓音低沉,引诱:“宝宝会害怕嫌弃我吗?”
少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狠狠摇了摇头。
“不会。”
温星澜紧抿着唇,被人抓住手,食指的指腹清楚的摸到缝合伤,触感让他忍不住的颤栗。
这么严重,甚至还动了针,肯定很疼。
伤疤位于大动脉,狰狞缝合的伤疤,药水味强烈。
“我比宝宝的疤还要可怕恐怖,宝宝都不嫌弃我,我怎么可能会嫌弃宝宝。”
温星澜一愣,呼吸急促,眼泪瞬间砸下来,像是知道了什么。
“津安是故意割的。”
陆津安抬起另一只手给他擦泪,眼神灼热而又疯狂,并不否认。
声音温柔带着安抚。
“别哭,这么对比下来,是不是我的伤疤更丑。”
“没什么可害怕的,我会陪宝宝留一样的疤。”
温星澜哽咽道:“不疼吗?”
陆津安回答:“不疼。”
“骗子。”
他眼泪流的更凶,被划后来去诊所的时候疼的他哭的眼睛都肿了,更别说缝合了。
怎么可能不疼。
而且左手的掌心也缠着纱布,是在巷子里徒手抓住了他磨的锋利的玻璃片。
少年哭的可怜,泪珠从白皙的脸颊滑落,纤长的睫毛被打湿,眼眸被水雾晕染。
只是相比起以前太瘦了。
陆津安的眸光紧锁在他身上,看着面前的人伸出两只手抓住他擦泪的手,整张脸带着泪水在他掌心蹭了蹭。
就是疼,所以他要记住。
记住这是宝宝也经历过的。
记住宝宝是怎么被欺负的。
记住这些疼如果他忍受不了。
那宝宝是怎么忍得了。
陆津安打电话让人把家里收拾好,尤其是二楼的卧室房间。
尤其是车库要打扫干净,把血腥味掩盖住,还有沾了血的用具全部都消毒洗一遍。
还有那天抓到的那个男人,把人关到地下室,等他回家在处理。
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养伤,找了几个营养师根据检查再次定制营养单,回去后要好好养身体。
躺了将近一周陆津安才带人回家,家里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只是冥冥之中少了几分生机。
陆津安把他抱回二楼的房间,想着去衣物间找双袜子,刚起身就被人抓住了手。
少年穿着暖白色编织毛衣,黑发蓬松柔和,漂亮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病气,死死抓着他的手。
轻声开口。
“出院了,我的病是不是好了。”
感觉到他的手还有一些凉,陆津安转过身拉住他的手在他面前蹲下,抓住在掌心暖热。
以为他还担心身体的问题,柔声安慰。
“退烧了,宝宝不用担心身体了。”
温星澜听见他说不用担心身体,将手收回来,捧住男人的脸,俯身凑上前闭眼亲上去。
扑面而来的气息让陆津安愣住。
亲吻在他的唇瓣,轻轻的,然后又笨拙的张/嘴,青涩主动去勾他的##。
陆津安呼吸猛然重起来,意识到什么之后,瞬间将人轻轻推开起身。
“为什么推开我,我想你亲亲我。”
在医院想要亲亲,津安总会说去拿药,去接水,去打电话,说身体没好,总是躲避。
就连额头和脸都不肯亲。
被突然推开,温星澜站起身,漂亮涟漪的眼睛涌现出失落,眼底噙着泪花凑上前,后者却后退一步。
后退那一步深深刺痛了他。
“你不喜欢我了…”
陆津安看着面前的人,刚刚的吻还历历在目,触感依旧停留。
他尽量压下心里疯狂灼热的情绪,柔下声音轻哄。
“不是的宝宝,是身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