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机要审讯室内,乔治被绑着坐在椅子上,电击,强光照射,不允许睡觉,哪怕他配合的说出了这些年星际海盗的一切见闻,但他做过的事仍旧罪大恶极,按照帝国律法,乔治会被判处死刑。
只是裴止还有一事不明,他坐在审讯室中,手搭在冰冷金属质感的方桌上,胸前佩戴帝国上将级别徽章,面无表情地看着虽无外伤,却被折磨的有气无力的乔治。
“你一直跟在司鸢身边,想必对他被绑架的事情,知道不少。”
乔治冷笑,“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问司鸢,我不知道。”
裴止食指轻点方桌,旁边的记录员大气都不敢出。
这可是裴上将!裴上将亲自审问已经是头一遭了,他们这些微末职员平日里甚至都没机会见裴上将一面。
没想到裴上将询问的竟然是关于司鸢的事,看来传闻裴上将厌恶司鸢也并不一定是真的。
“你犯下的罪责足以判处死刑,但你要是说出有关司鸢的事,或许可以将功折罪。”
乔治连海盗的事都能和盘托出,但司鸢的这些小事,却怎么也不愿意说,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乔治没想那么多,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所以不愿意多说司鸢的一点事,这男人明显就是认识司鸢,谁知道他说了这些事对司鸢是福是祸,还不如闭口不言,大不了就是一死。
裴止看了眼腕上手表,有些不耐,按着桌角起身,对旁边的记录员嘱咐,“别让他睡觉,继续审讯,直到他说出来为止。”
记录员连忙起身,“好的上将。”
两日后,联系不上乔治的司鸢把情况告诉了伊斯特,伊斯特听后当即派人去找,可这里毕竟是帝国,他们身为联邦人,伊斯特又是如此敏感的政治身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自从知道司鸢还活着,阮池心里就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沉重下来。虽然他两个哥哥从没明言,但他看的出,自从司鸢死后,这两人就仿佛被抽了灵魂一般,司泽日日醉酒,司佑呈虽然表面与平常无异,但他去司佑呈房间时经常能看到他对着司鸢的旧物发呆。
而裴止……
他曾以为两人之间的隔阂就是司鸢,可没了司鸢,裴止也并未与他有多亲近,虽然裴止对他处处照顾,但阮池总觉得两人似乎隔了很远。尤其是司鸢不在以后,这种隔阂就越发的明显。
他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
阮池提着礼物想去病房探望司鸢,门口守着的Alpha却将他挡在了外面。
这些联邦的alpha都是不愿意让帝国人靠近的,更别说司家人了,司鸢住院不就是因为司泽吗。
听说是个挺受欢迎的明星。
但那又怎样。
司鸢可是他们联邦的未来,别说是帝国明星了,就是帝国国王来了也不行。
阮池再三解释,“我只是想进去看看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司鸢也是我的亲人。”
“你哥哥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托你哥哥的福,我们司鸢还躺在病床上。”
门内忽然传来声音,“让他进来吧。”
两个alpha对视一眼,让开了路,但还是很不放心地跟了进来,不让阮池有一丝机会伤害司鸢。
阮池毕竟是个omega,被alpha这么虎视眈眈地盯着,有种被冒犯的不适感,但他始终没说什么。
司鸢靠在病床上,手肘支在柔软的枕头上,身上穿着蓝白病服,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映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将柔软的发丝镀上一层金光,他手里拿着剥好了的橘子,细白的手指慢慢剥下一瓣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咽下去。
他抬起眼皮,自下而上的看着阮池。
“如果不是司泽,你赢不了我。”
阮池一怔,垂下去的手忽然捏紧了些。
“怎么?”司鸢换了个动作,淡淡笑着,“看到我活着,你不高兴?”
“没有,”阮池勉强笑着,“你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司鸢只是望着他笑,并不拆穿他。
阮池确实没什么坏心思,他错就错在太蠢,错在善良但却没那么善良。
司鸢死了,他会难过,可现在真的看到司鸢,看到他的亲人,他的爱人都看中司鸢而超过他,他心中又会嫉妒,会不满。
既不是纯粹的善,也不是纯粹的恶,这样的人活着才最累。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放心,我没有要回司家的打算,他们是你的亲人,不是我的。”
阮池嗫嚅开口,“我没有……”
“好了,我话说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他轻飘飘下了逐客令,阮池看着旁边两个随时准备把他架走的alpha,还是听话的离开了病房。
阮池刚走没多久,裴止就来了,他似乎是刚从军队出来,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带着淡淡硝烟的味道。
“你来晚了,你的阮池刚走。”
裴止的视线从一进来就定在司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