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天南海北哪里不能去,再说我和大美一起去,大美那条小黑狗你要帮忙养几天啊。”
“那没问题,小事情,我只是不放心你们两个,出去了跟家里不一样,别任性,多加小心吧,现在外面世道很乱,听说出门在外钱都藏在内裤里。”
刘夏莲听了直撇嘴:“那还能花吗,骚呼呼的。”
大丫、二丫挺伤心,这几天没人带带她们两个完了,不过刘夏莲给她们两个安排了任务,捕猎二十只活的野鸡,用于开春后的繁殖。
大丫满口应承,保证完成任务。
刘夏莲艺高人胆大找了大号的雷锋包,背身上,包里装了五千块。李大美身上的包里装的是几百块零花钱。
平常在家打猎习惯了,一出门枪不能带,刀不能带,总感觉没有安全感。
无奈之下在林场一家木器作坊买了两把登山手杖,酸枣木的一米来长,硬度足够了,作为近身格斗的武器也算是相当的好用。
两人从县城买票,坐到长春,然后从长春坐上了火车,这年头还是真是火车,喷着浓烟的大蒸汽机车牵引,时速也就是六十左右。
刘夏莲买的是软卧票,里面相对较好点,坐车的都是大企业或者公务人员,车厢干净利索,免去了硬座的痛苦。
“姐,这软卧比硬座贵好几倍,为啥不买硬座呢?”
“赚钱为了啥,不就是为生活的更好点吗,咱们不能没苦硬吃啊,几十块的票,不用节省,几条鱼的事,不叫事。”
火车上睡觉还是很不习惯,李大美在商铺翻过来翻过去的,跟摊大饼一样,刘夏莲则睡的呼呼叫,装钱的包裹当做枕头。
一路南下,途径沈阳、山海关、到秦皇岛、唐山、天津、沧州、转道石门庄,然后南下邢台、邯郸、郑州,武汉、广州。
结果到石门庄火车不跑了,列车员挨个车厢通知,机车故障,正在抢修,暂停一天。
这可能只是个借口,机车故障换机车就行了,最大的问题应该是铁路出问题了。
两人拿了包袱行李,出了火车站,偌大的火车站非常空旷,旁边还有一座巨大的石桥。
摩托三轮司机非常热情,扯着嗓子在那喊话:南三条、新华集贸、人民商场、北方商场,上车就走,只要两毛。
南三条,前世的记忆还是有所了解的,那可是大型批发市场,号称北方的义乌。
当即对三轮师傅一招手:“南三条。”
两人坐上了车厢里,还没拉泡尿的功夫,到了。
两边都是做买卖的商铺,羊毛衫、外套、棉衣,挂得到处都是。
刘夏莲正看呢,三轮师傅说:“给钱,五块。”
“多少?”
“五块啊。”摩的司机故意撩开衣服,露出腰间挂着的弹簧刀。
刘夏莲那暴脾气又上来了,大耳瓜子照着这个摩的司机就的腮帮子就是一下,打的他后槽牙都松了。
“滚,再胡乱要价直接给你送公安,从火车站到南三条有一里地,你敢要五块,你改行抢劫多好。”
摩的司机见遇到狠人,不敢争辩,拿了两毛钱乖乖逃跑了。
两人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可算是找到便宜货源了。
加绒的军大衣,林场批发八块五,零售十二,这里批发只要五块,而且质量感觉还要好一些。解放鞋,一块一。千层底的布鞋,只要六毛。加厚的老棉鞋一块一。东北售价八块多的羊毛衫,这里拿货只要三块多钱。
卖货的是个小丫头,看样子也只有十七八。
刘夏莲问:“这种大棉鞋、军大衣、解放鞋,各要五百,能便宜多少?”
“这我做不了主,老板在厂里生产,你们可以去厂里看看。”
“厂子在哪?”
“从这里,花两毛钱坐九路公交车,到北村宾馆下车,然后花五毛钱打个摩的到东营服装厂就行了,你说是进货的,找高总,门卫老头就会让你们进去了。”
刘夏莲和李大美一商量,长期干这个,自然是要去厂家看看更放心,毕竟这年头人们对个人小厂还是抱有很大的戒心的。
这一路挺远公交车跑了半小时,摩的又跑了十几分钟,都已经出了市区好远了,两边到处都是秋收后的农田的。有的已经种上了冬小麦,有的还好还好的,秋天的玉米秸秆还在地里呢。
正走着,刘夏莲就见一辆摩的飞驰而过,上面五个人,每人头顶上都有红色的骷髅,这是危险的标志。完了,手无寸铁,遇到悍匪了。
刘夏莲一拉李大美,两人放慢了脚步,藏进了玉米地里。
就见那五人下了三轮摩的,每人还背着个黑色的帆布包,打开来竟然是五连发的喷子,太熟悉了,这可是大威力的霰弹枪,装填五颗霰弹,近距离打人一枪毙命,根本不存在瞄准的问题,因为它一打一大片。
五人往前走,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躲藏好咯,没一会儿车来了,一辆敞篷吉普,一辆拉着黑白花奶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