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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十九章 “委屈我们小月亮了,下次…… (第1/3页)

秦昼到家时,屋里很安静。

阿姨在顶楼监督园艺师修剪花草。

原本这些不该是她来操心的,但她总是放不下心,怕那些园艺师办事不够认真。

“这些花都娇贵,保加利亚专门移植空运来的,要是栽种不仔细的话,死了怎么办。”

她回回都这么说,一副重视的神情。

秦昼懒得管这些,所以从未过问过。他花粉过敏,每逢开花时节,都会离得远远的。

阿姨见到停在院子里的车,知道是秦昼回来了,忙从楼上下来。

“炖了点蜂蜜水,鸡汤正好让阿月补补身子。你有想吃的吗?”

听见阿姨的话,秦昼动作微顿。

他问:“她在家?”

“在家。”阿姨眉头皱着,脸色担忧,“估计是病了,一整天都没从房间出来,去叫她吃饭也说不饿。”

秦昼看向二楼,目光沉沉。

阿姨像是想到什么:“你把蜂蜜水给她端上去吧,昨天醉成那样,头肯定难受。”

秦昼最近应酬不断,酒桌上谈生意,成功率总是更大一些。

他已经过了这个阶段,但人情世故这方面,该给的面子他还是会给。

酒局上下来,身上难免沾些烟酒气。

他脱了外套:“您继续温着,我先洗个澡。”

阿姨点头,“欸”了一声。

蜂蜜水就是得趁热喝,凉了就没有那个效果了。

她重新放进锅里,旋了开关,又加热一遍。

里面加了牛奶和柠檬。

阿姨从前只在家里给她儿子这么煮过,头天喝了酒,次日她就会按照这个方子来。

后来她儿子结婚,有了自己的小家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煮过了。

喝酒对于秦昼来说如同家常便饭。

好像已经有了自愈的能力,不需要各种食补药补就能在短时间内调节好。

最严重的一次是三年前,阿姨半夜醒来,发现他倒在客厅。

身上的西装仍旧穿得妥帖板正,一丝不苟。

意识却早已不清醒了。

阿姨叫来还未离开的司机,让他帮忙把人弄回房间。

满屋子的酒气,浓郁到好像地窖中的干红全部洒了。

阿姨次日早上就给他煮了蜂蜜水还有醒酒汤,原本以为他会在家休息一天。

醉成那样,哪怕一夜过去,体内的酒精也没挥发多少。

可七点未到,他就穿戴齐整出现在客厅。

除了唇色带了点憔悴的白,其他的,与平时无异。

甚至比阿姨起得还要早。

“想吃什么,炖个汤补补?”阿姨关切的问他。

他倒了杯温水:“不用,今天晚饭不用等我。”

一杯水喝完,他将杯子放下,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离开。

阿姨到底是忍不住,叫住他:“今天少喝点。”

他轻笑:“知道了。”

阿姨瞧见他空荡荡的眼底,知道这声“知道了”只是敷衍。

果然,那天晚上,他又是醉醺醺的回来。

不同的是,他手里攥着一张照片。

他坐在客厅里,神智还算清楚,看着那张照片发愣。

哪怕醉酒也不曾弯下去的脊骨,那日竟然微微显得佝偻。

好像被什么看不见摸不着、无形的东西压到喘不过气。

阿姨走近,想劝他今天早点睡。

可是在开口前,她先看清了他手里的照片。

应该是从海报上剪下来的,四周还有细微的毛刺,可是又剪得那样小心。

一身素色长裙的女人,如瀑般的黑发被吹到凌乱,她双眼通红,眼神哀怨,细长的手臂伸出,像是想要努力抓住面前的虚无。

她是虔诚的祷告者,也是卑微的可怜人。

阿姨也是坐地铁时看到,那张海报的全图。

几乎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贴满了,甚至连中心大楼的巨幕显示屏都轮番滚动她的舞蹈短片。

新闻娱记用浓重的台湾腔播报:“四年前遭遇意外的天才少女周凛月,将于两个月后在青羌体育馆举行她的复出首秀。历时三年前的训练停滞期,以及病痛折磨,不知她还能不能重回巅峰,给广大粉丝一个惊喜,让我们拭目以待!”

那阵子北城多雨,阿姨发现他沉默的时间比从前更多了。

电视永远停留在同一个频道。

那档台湾的晚间综艺节目,会在结束前专门空出几分钟的时间对周凛月的近况做出报道。

她在港台那边好像更为受欢迎。

整场节目采取的模式是两个主持人面对面坐着,用一些插科打诨的方式将一些平平无奇的事情说的生动有趣。

“我记得阿K叔是萝莉控。”

被CUE到的男人拼命摆手:“你不要突然一顶帽子盖下来,这种话题还是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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