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和他说过不用再来,现在站这儿又想干什么?
下意识就要转身离开,蒋迟先一步喊出声,“遥遥,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我为了陪你,熬了好几个通宵才腾出今天,你还不满意吗?”
温书遥:“……”
暗暗告诉自己好几遍“不与傻逼论道理”才勉强维持微笑,“你没听懂我昨晚说的话吗?”
“那好,我再给你重复一遍,”虽然笑着,但眼底全是化不开的冰冷,“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蒋迟原本噙着笑的面容,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裂。
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又紧,“遥遥,你别任性了,好不好?”
一旁沉默的女人似乎看不下去了,拔高音调凝眉直接质问,“学妹,你不能只顾忌自己的感受而忽略阿迟对你的付出。”
“你能不能懂事一些?他的黑眼圈这么重你是真看不见吗?”
带了极其强烈的忍辱负重感的音调颤了颤,她咬着唇,不顾蒋迟的眼神示意继续说,“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时候见他受过累?”
接连三句的指责,仿佛温书遥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忽然觉得盛意初嘲她的话也没错。
为什么她不擦亮眼睛,要把大学八分之一的时光浪费在蒋迟这种垃圾而不自知的人身上。
太不值得了。
“秦学姐,”敛了心底的冷笑,她依旧笑意得体,“既然你这么心疼你的阿迟,不如自己上位好了。”
“温书遥!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像是被掐中七寸的毒蛇,蒋迟整个人都变得阴翳冷戾,“你再口无遮拦,我真要生气了。”
“阿迟,我没事……”说着没事,那双吧嗒吧嗒跟宛如水龙头一样的通红眼眶,完全看不出她的劝阻态度。
“我当然知道,”眯了眯眼,毫不畏惧直视回去,“你生不生气,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你气死在这,也别指望我给你上香。
两相对视间,一道熟悉的清润女音忽然穿进,“说的太对了,遥遥,你早该醒悟的。”
来人一身浅粉及腰宽松棉服,下搭烟灰牛仔裤,栗色发梢及肩,隔开刘海的金色蝴蝶把鬓发卡在耳后,露出耳垂处的蝴蝶坠子。
肤色莹润,唇红齿白,加上较温书遥高两厘米的身形,一股无形的冷艳气场不自觉在四周逼仄开来。
不了解她的,光看外表很难不觉得魏与欢生人勿近。
“欢欢,可算见到你了。”跟换了内芯一样,温书遥登时眉眼弯弯,“几天不见,又偷偷提高了颜值。”
“哪里哪里,”魏与欢挽上她的臂弯,“也就亿点点高啦。”
旁若无人的对话,让蒋迟好不容易控制的怒火又升腾起来。
猛的沉声发吼:“温书遥!!”
连见惯他阴晴不定的秦南歆都不受控一颤。
“喊喊喊,喊什么?”不动声色抬步,挡住那道死死锁住温书遥的目光。
“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遥遥都和你断了,得多大的脸才能支持你在这叭个没完?”
一边冷声吼回去,一边抓住关键点威胁:“我记得并未邀请你来聚会,再大呼小叫,我就喊保安了。”
明明这次小聚,场地、吃喝、受邀人员这些基本点,都是她自告奋勇说负责到底的。
考量再三,她豪气包下了这座国风公馆。
按理说今天一整天,没在受邀行列的无关人员是进不来的。
“不管是哪个不长眼的喊了你,你现在,立刻,马上,从本小姐的地盘圆润离开。”
她早看蒋迟这种擅在前人后两幅面孔的做派不顺眼了。
遥遥终于醒悟认清现实,如果不趁机好好羞辱羞辱,实在对不起被这对渣男贱女脏了的眼睛。
“魏与欢!你让谁滚呢?”秦南歆绷不住了,顾不上安抚蒋迟道,“别以为有点臭钱,就可以拿一副狗眼欺人太甚!”
魏家是京圈上流四大家族之一,魏与欢又是魏家掌权人捧在手心里宠的小公主,远远是秦家不能及的。
家世比不过,相貌也比不过,最可气的是,魏与欢放着她羡慕不得的万贯家财不去继承,偏偏以高她二十分的成绩也读了复大数科院。
更过分的,魏与欢还和抢她男人的温书遥狼狈为奸!
因而每次遇见,她都觉得血压能飙升好几十。
“秦南歆,如果你还要点脸的话,”抢先魏与欢一步,温书遥面无表情说:“给欢欢道歉,然后和他一起滚。”
没有丝毫温度的几句话,别说蒋迟两人,就连魏与欢都愣了愣。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的她,只觉心间一暖。
蒋迟骨子里是个很自傲的人,似乎觉得再这样下去脸面实在挂不住。
完全把诱哄温书遥的念头抛诸脑后,阴着脸拔高脖颈。
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