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段时间来反应,迟钝的点了点头:“有点。”
护士让她别担心,休息一会就好了。
“还好没骨折,轻微脑震荡,这几天多休息,别乱动。”护士低头替她调节好输液的速度,“对了,你给你父母打个电话,需要有人在身边陪护。”
周凛月沉默一瞬,为难道:“我父母......他们可能没空。”
护士抬眸:“女儿都摔伤了,还空不出时间来?”
周凛月抿了抿唇,显得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通电话她根本就没有打的必要,父亲在外地出差,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
至于妈妈,她的工作一直都很忙,而且轻微的脑震荡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
顶多是叫个护工过来照顾她。
好在团里的姐姐给她买了饭,还在病房陪了她一会。
她安慰周凛月:“这次是出了意外,等下次再努力。”
虽然周凛月不知道自己的名次,但显而易见,可能连决赛都没进。
她摇摇头,又问那个姐姐:“他还好吧?”
这里的他指的是她的搭档。
姐姐让她放心:“他的烧已经退了。”
周凛月不再说话。
很多时候,她都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也正是因为这份安静和懂事,才总让人忽略她的感受。
姐姐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走前她告诉周凛月,送她来医院的是一个男生,看样子,好像和她认识。
姐姐笑容暧昧:“我之前还纳闷,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没有男朋友,原来藏了个这么帅的。你记得好好和人家道谢,他在外面守了你一夜,现在还没走呢。”
周凛月微微愣住,守了她一夜?
她想不出来会是谁。
护士离开后,她起身往外看了一眼,病房外的长椅上,秦昼坐在那里,不同以往总挂在脸上的浅笑,现在的他脸色凝重。
倒让周凛月有些陌生。
许是察觉到什么,他抬起头,与她对上视线。
那一刹那,她胸口莫名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诡异到她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来形容这种感觉。
秦昼站起身,扶着她回了病床:“听医生的,好好休息。”
他替她盖好被子,将枕头垫放在她身后,声音低沉温柔:“还难受吗?”
周凛月半躺着,摇了摇头,声音轻软:“不难受了。”
他神情稍微缓和些许,看了眼输液袋剩余的余量,也没离开。
就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的存在让周凛月变得有几分局促起来,低着头,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头顶传来他的笑,是轻松愉悦的轻笑:“紧张什么,这么怕我?”
从小就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哪怕是面对面,也全程低头保持沉默。
就好比现在,对方稍微热情一些,她的局促就显得愈发明显。
周凛月的手指紧紧绞着白色被面,心里祈祷时间能快点,再快一点。
秦昼起身,动作温柔的将她的手与被子分开。
“别乱动,当心走针。”
他的手带着淡淡凉意,掌心却是温热的。
周凛月像是触了电一般,迅速抽回来。
他了然垂眸,丝毫不惊讶她的此举,眼底的笑反而更盛一些。
“饿了没,我去楼下给你买点吃的?”
她摇摇头,默不作声。
“摇头是什么意思。”秦昼装看不懂。
周凛月抿了抿唇,没想到他居然连这个都看不懂。
明明成绩全校第一,语文单科也是第一。
过了很久,她才做足心理准备,小声说:“不饿......的意思。”
他脸上带着得逞的笑:“终于肯开口理我了?”
周凛月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套路了。
秦昼还是订了餐,他知道她今天什么都没吃,本来受了伤,身体就虚,不补充点营养怎么行。
医生说她虽然没大碍了,但还是得留院观察两天。
那两天秦昼虽说没到直接住进医院的程度,但也算是常来。
周凛月憋了很久,还是没忍住,问他:“你都不用上课吗。”
他把窗帘打开,窗户开了一半通风。
“不用。”
他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
周凛月一愣,没想到他还挺......叛逆。
似乎是猜到她误会了,他回过头,身子半靠着窗,窗帘被风吹动,影影绰绰的光映照在他身上。
周凛月突然想到了之前去看的那场艺术展出,其中最让她喜欢的,就是那副油画。
画家没有用很多颜色来描绘,淡金色的光让男人显得儒雅深沉。
在平和的世界上,他身上那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