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
他的肩很宽,这是很久以前周凛月就得出的结论。
高三那年每天的晚间训练,他都会来接她,有时手里会拿着宵夜。
知道她最近为了演出在控制身材,所以特地叫老板没有放酱料。
虽然味道清淡一些,但好在她还是喜欢吃的。
饼沫沾到嘴上了,他用指腹替她擦去,看她吃的这么满足,他也少见的露出几分笑来:“等下次,我让家里的阿姨给你做。”
她一脸担忧:“会长胖吧。”
他摇头:“不会。”
周凛月捏了捏自己的分明没有一丝赘肉的腰,可仍旧时常焦虑:“昨天上课老师还点名批评了我,说我比上周重了点。”
秦昼不懂她们对于胖瘦的理解,明明瘦到腰身还没有他的一掌宽。
他走到她面前,背对着她蹲下。
她愣了愣,手里还剩半个饼没吃完:“怎......怎么了?”
他说:“我背背看,有没有长胖。”
周凛月脸一红:“还是算了。”
他并不和她多说废话,简短的两个字,语气平和:“上来。”
对于她的话,周凛月好像更多的是服从。
他的肩真的好宽,她躺在上面,感觉可以平坦的做一个梦。
他的腰身是窄的,只穿了一件夏天的薄卫衣。
随着他的走动,她的腿隔着卫衣单薄的布料似有若无地蹭着他的腰。
肌肉是硬的。
不知道是哪个霸道总裁在求婚,处在盛夏的北城,居然下起了雪。
她伸出手接了一团,是白色的絮状。
“真好看。”她将那团雪递到秦昼面前,转眼就化作了雪水。
她不确定秦昼到底有没有看到,但她听见他问了一句:“喜欢?”
她点了点头,又摇头。
她不是喜欢雪,她只是喜欢这种浪漫。
夏天的雪,和白天的月亮。
违背自然规律的浪漫。
那天她趴在秦昼的背上睡着了,等她睁开眼时,发现已经到了她家的小区楼下。
他就这么背着她,走了一个小时的路,走回她的家。
从他的背上下来后,周凛月心怀愧疚的和他道歉,她不小心睡着了。
并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打车呢。
秦昼抚平衣服上被她压出的褶皱,他在任何地方都是一丝不苟的。
“本来是想打车的。”他故意停顿,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可你搂着我不放,还一直贴着我的脸蹭来蹭去。”
周凛月的脸瞬间就红透了,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却说:“周凛月,看着我。”
她很难去违背他的话,这种类似于生物链的自然压制,让她只犹豫了数秒就乖乖抬眸。
那天的月亮真的很圆,月光散落进他的眼底。
柔和的光晕让他看上去没有平日里的那般清冷与不近人情。
他低下头,声音微微低哑,唇贴着她的唇厮磨缠绵:“晚安吻。”
周凛月怕被下班回家的爸爸发现,紧张到手攥着他的袖口。
他抵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将舌尖探了进去。
柔软的触碰,她无处躲藏,他轻慢地蹭了蹭,然后慢慢咬住。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正好经过小区旁的路灯,她看见了爸爸的脸。
他好像在和谁打着电话。
周凛月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想和他分开,才往后退了一步,后脑勺被他的手压住,重新吻了上来。
甚至比刚才还要用力。
秦昼搂着她的腰,换了个方向。
她纤细的身材,被秦昼密不透风的挡着。
亲吻还在持续,她听见爸爸从旁边走过去时,稍显嫌弃的语气:“现在的学生,正事不干,光想着早恋了。”
他终于肯松开她,看见她这副后怕模样,他扬了下唇:“怕了?”
这种如同偷情一般的感觉让她局促,周凛月小心翼翼的问他:“我爸应该没看到吧?”
他低头看她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他要是看到了,你现在的手机应该已经响了。”
周凛月这才放松下来。
“上去吧。”他说。
她家住的是老小区,电梯都没有,楼梯内的灯都是声控的。
因为诸多不便利,所以已经有很多住户都搬走了。
偌大一栋楼,入住率甚至没有百分之十。
所以平时周凛月很害怕一个人走楼梯。
但她更加不敢让秦昼送她上楼,万一被爸爸看到就完了。
她通过早恋来叛逆,却又没有胆量去让家里人知道。
这种偷鸡摸狗的叛逆,实在是白费力气。
周凛月推开小区的门进去,轻声咳嗽一声,楼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