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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2/3页)

很开心的样子。

寒酥赶忙将人请进来。两个人没什么坐相地坐下。寒酥问:“怎么累成这样,还做糕点吗?”

封清云摇头。封朗月抱怨:“哪有力气学,只能吃现成的。”

寒酥让翠微将今天刚做好的糕点端上来。两个人着实累着了,拿着糕点往嘴里塞,吃相也算不得好看。

一块糕点下肚,封清云这才感觉有了点力气。她朝寒酥伸出三根手指头,道:“以后每日要上课四个时辰!”

寒酥眼珠转移,看向封清云伸出的三根手指头。

封清云后知后觉,又伸出一根手指头。

封朗月苦着脸:“姐姐快出嫁了,只剩我们在家里受苦!”

“怎么一下子加这么多课程?”寒酥诧异问。

“不知道啊。”封朗月又拿了块梅花酥吃。她一边吃一边吐字不清地说:“加了好些品德课。天!我们又不是刚启蒙,上什么品德课啊!”

寒酥接过翠微手里的茶壶,亲自给封清云和封朗月倒杯果茶。她随口问:“府里又请了哪位夫子?”

封清云和封朗月不约而同停下吃点心。

“夫子还没请,你猜猜是谁给我们上课?”

寒酥摇头,这让她如何猜?她又不认识夫子们。

“二叔!二叔给我们上的品行课!”封朗月说着说着快哭出来。

寒酥愣住。怪不得姐妹两个变成这样。她想象了一下封岌冷着脸讲课的情景……

是有一点可怕。

不止一点。

一旁的苏文瑶目光闪了闪。早知道今日是赫延王在学堂讲课,她就过去旁听了!还学做什么糕点!赫延王整日不出衔山阁,她连巧遇都没有机会。苏文瑶一下子觉得自己失去一个天大的机遇。

封清云将一整杯暖和的果茶喝完,感觉身上的乏劲儿缓去了不少,她才道:“锦茵一会儿能过来。”

微顿,她再补充一句:“我猜的。”

封清云话音刚落,蒲英匆匆过来禀话――“二娘子过来了。”

寒酥眉心轻蹙,心里莫名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待封锦茵过来,寒酥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站起身请她入座。可封锦茵并不坐。

“我是给表姐赔不是的。”封锦茵硬着脖子,“搬弄口舌是错,口出污言是错。不敬长辈不友姊妹是错,斤斤计较待客不周更是错。还请表姐海涵不跟我计较。”

苏文瑶有些惊讶。封清云和封朗月却并不意外。

寒酥微怔,赶忙去拉封锦茵过来坐。她柔声说:“姐妹之间哪里小矛盾常有,哪里用得上这样。”

她赶忙给封锦茵拿来梅花酥和果茶。

一句话“我不要”还没说出口,封锦茵忍下转身就走的冲动,她坐下来闷头吃梅花酥,一口气吃完一块梅花酥,又一口饮尽果茶,然后“蹭”的一声站起身,她刚想扭头走,想到了什么,再说“味道很好多谢表姐招待”,然后才闷头离去。

寒酥跟在后面送了一小段,看着封锦茵离去的背影,她轻蹙的眉心许久也未舒展开。

封锦茵回到房中,扑到床上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三夫人从外面进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别哭了,别哭了……”

又忍不住问:“你二叔说你了?”

只是听见“二叔”两个字,封锦茵耸了耸肩,哭声立刻一噎。

三夫人将人拉起身,看她哭花了脸,立刻从侍女手里接过浸了温水的帕子给她擦脸。

封岌可没说她,除了她进门时随意一瞥,再也没看她一眼。不过她上课去迟了,封岌让她站着听了一节品德课。

一个多时辰的课上,他一句也未提及她。可封锦茵听着,却好像每一句都在说她。似乎自己就是二叔口中说的烂泥,活该人人厌弃,一脚踩进污塘。

“你二叔是严厉了些。”三夫人宽慰。

“二叔很好的。”封锦茵吸了吸鼻子,“他说有一些湘海的珍珠要给我们玩呢。”

三夫人一下子笑了。笑过之后,她心里五味杂陈。

――若三爷不是那个什么也不管的性子,在必要时稍微拿出些严父的姿态给孩子讲讲道理,兴许封锦茵性子也不会这样。

不过三夫人可不觉得赫延王只是讲讲道理。同样的理,从他口中说出和从别人口中说出完全不同。管他有理没理,只要他说的就是有理。毕竟那人一开口,就是发号施令。别说半大孩子,多少英豪壮丁也要吓得尿裤子。

封锦茵哭得那么凶,寒酥在自己房中也隐约有听见。她让翠微打听了学堂上的事情,此刻立在檐下听着那边哭声歇了,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犹豫要不要过去看望。这就是借住的弊端,也不是偷听,却总能听到些什么。去了尴尬,不去好似视而不见。

落日的余晕将尽,府里的大管事来了三房的院子。

不多时,三夫人便和刘管事一同来寻寒酥。

“搬去朝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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