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水的味儿,闻着呛鼻,他自己都嫌弃。
怕熏着林琅。
她一听这话,愣了愣:“你去医院了吗,生病了?”
看见她这副紧张的神情,裴清术无奈轻笑:“不是我,是我妈,她身体不好。”
林琅松下来一口气,又去关心:“没大碍吧?”
“嗯,还好。”
裴清术站在原地停滞一番,像是自己在那儿纠结。
最后还是过来抱她,声音里散着零星笑意:“就先委屈一下我们小琅了,熏一会。”
长时间的重压,他的体力早就耗尽了。
这么晚还回来,不过是想看看她。
最起码,能让自己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一松。
“抱一会我就得走了。”
他靠在她肩上,声音很轻。
仿佛下一秒就会睡着。
林琅心疼地轻抚他的后背:“很忙吗?”
他轻笑,将她抱的更紧一些:“不是很忙。”
林琅早就发现,裴清术很少去和她讲自己的事。
他对她的爱没有保留,可在其他方面,他总能不动声色隐去七分。
那天晚上突然下起了雨,林琅和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躺在床上,安静听着窗外的雨声。
干净温暖的床铺,雨声淅淅沥沥,身侧躺着自己爱的人。
林琅在这种舒适的环境下入睡。
次日醒来时,只剩她一个人了。
厨房的锅里热着粥,她爱吃的青菜瘦肉粥。
林琅沉默了会,走到玄关处瞧了一眼。
昨夜放在这里的男士皮鞋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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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栩最近来学校的次数越来越多,有一次公开课上,甚至直接坐在了翟松月身边。
林琅因为前阵子料理课的事和翟松月接触多了些,刚巧有些事想要问她。
甫一转身,就看到江栩枕着一双手臂趴在桌上,那双多情的眼里盛满了笑,正看向坐在他身侧的翟松月。
林琅沉默片刻,移开视线。
她单独找过江栩。
本身是个不爱管别人闲事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法放任翟松月不管。
可能是因为她身上和裴清术相识的特性。
对于林琅的疑惑,江栩笑容散漫,手指勾着兰博基尼的车钥匙晃来晃去。
“因为她够弱,征服了再扔掉,不是更有趣?发不出声音,咿咿呀呀的哭,多可爱。”
他长了一张纯真的脸,年龄优势,让他整个人有种青春洋溢的蓬勃。
林琅听完他的话,罕见爆了句粗:“疯子。”
面对辱骂他也丝毫不在意,反而笑着提醒她:“与其关心别人,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裴清术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你不会不知道吧?”
看她这个表情,十有八九是不知道的。
想不到裴清术居然把人宝贝成这样,家里都闹成那样了,连一点风声都没透到她跟前去。
江栩不介意好人做到底。
前阵子裴清术的家里给他安排了相亲,想着在新公司上市前公布婚讯。
结果被他轻飘飘的给拒了,说自己如今也不是单身,就不去浪费别人的时间。
他谈恋爱的事也没瞒着,他家里人都知道。
之所以不干涉,是觉得这个年纪动个感情也正常。
反正这圈子,家里一个,外面一个已经是常态了。
可是他居然来真的,想和外面那个结婚。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放弃了股价翻倍的机会,平白扔了几百个亿。
家族那些长辈轮番下来给他施压,各种耳提面命的警示。
他当下好脾气的听着、应着。
转头就让那些言论随风而去。
是真的铁了心的要和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学生在一起。
“我何至于沦落到去靠婚姻来维持事业,您再给我两年的时间,我照样能让公司的股价翻倍。”
他心平气和的说。
那个不怒自威的男人却砸了杯子。
他不光是在为打水漂的那点钱生气,最让他生气的,是自己的威严震慑不复存在了。
这个被他当成傀儡养大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违背他的命令。
该怎么办呢。
他只能故技重施。
拿捏了儿子的软肋,便能让他乖乖听话。
裴清术的软肋,就是他母亲。
那个身体虚弱的女人。
从嫁给裴清术父亲的那天起,便生活在男人的pua中。
明明是万众宠爱的千金小姐,却日日被打压。
沦为一株依靠别人才能存活的寄生植物。
裴清术就是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
他不得不听话。
他曾经有过一次叛逆的念头,结果还来不及实施,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