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的想要从秦昼的怀里离开,正要开口。
少年的手臂从她腹部前方伸过,圈住她的腰,不知是她的腰细还是他的手太大,或者二者都有。
他一只手,便将她的细腰给完整覆住。正好是夏天,她穿的少,一件雪纺上衣,少年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来,带着几分凉意,却将她全身烫的灼热。
手掌微微往后发力,她的后背便承了这股力,严丝合缝贴在他的怀里。
“这个姿势和距离,记住了吗?”
他舒缓轻慢的声音,压得更低,在她耳边响起。
周凛月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更别提她那张白皙娇嫩的脸,此刻好似每一条毛细血管都爆开,整张脸红到脖子都没能幸免。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让她去形成一个肌肉记忆。
“击球的时候除了小臂,其他地方都是不能动的。”
“你的下盘很稳,学起来会比普通人更快。”
他一只手搭在她握住球杆的手上,另一只手则搂着她的腰。
这里是一个独立的包厢,旁边的休息区摆放着茶点和水果。
头顶是几何形的吊灯,灯光清透明亮,打在他身上,挽起几截的袖口,露出劲瘦结实的小臂,凸起的筋脉轮廓有种极致的张力。
先前几次都是远远看上一眼,或是在领奖台上,又或者是在开学典礼上。
他穿着妥帖周正的校服,周身都是斯文清贵的书卷气。
可是此刻周凛月才意识到,那些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她喜欢清瘦斯文,书卷气厚重,最好戴眼镜的男生。
他的确斯文,可那种斯文不过是他的疏离淡漠所营造出来的假象。
最大的假象,大概就是他用来伪装斯文的平光镜。
周凛月是在此刻才突然有了一种羊入虎口的危机感。
她下意识地想要从他怀里挣开,才刚扭动了一下身子,少年低沉的闷哼声打破了包厢内的安静。
周凛月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弄疼了他,急忙想要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撞到你了?”
她因为此时的尴尬姿势也没办法回头去看他的神色到底如何,身后安静许久,大约是自己调整好了,他语气平淡的轻嗯一声。
看来她的确把他给撞疼了。
周凛月是个非常害怕麻烦别人的性子,大约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家人对待她的态度,让她有点讨好型人格。
她连连同他道歉:“我帮你揉一下吧。”
他的语气突然意味深长起来:“怎么揉?”
她有点懵,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用手,不然还能......”
她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因为腰后明显有什么在逐渐觉醒,因为她的这番言论,或许是早就有了苗头,但始终忍耐着。
那个硬物的触感让她脊骨绷紧。
初中就开始上的生理课,让她非常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周凛月脸色瞬间就白了几分,她手指不安地抠着台球桌上的绿布:“你......”
她尴尬到恨不得脚趾抓地,当事人却从容不迫地从专业角度和她科普:“青春期雄激素和性激素分泌旺盛,所以对性刺激比较敏感,这是正常的,你不用太害怕。”
这句话并没有让周凛月的尴尬减少多少,她企图转移话题,却结结巴巴的问出一句:“那你以前也会这样吗?”
秦昼如实回答:“偶尔。”
她表情发懵:“嗯?”
他身上具备着一切品学兼优的特质,诚实稳重,还有不为所动。
“譬如。”他说话的语气与此刻的神情一样淡定,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到你的时候。”
他握着她的手,瞄准前方的一颗红球,一杆进洞:“或者,梦到你的时候。”
他身体每一次的“觉醒”,通通都和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