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随即退出微信,将手机扔的远远的。
凭心来说,虽然这段感情刚开始,的确仅仅出于对对蒋迟所作所为的感动,一时冲动答应下来的。
没有心动,所以也没作反对,顺势而为答应了那听起来极其不合理的约法三章。
但在这恋人未满,朋友之上的关系里,她一直都有兢兢业业扮好自己的角色。
知晓有个秦南歆时,做不到当什么也没发生。
所以才第一次发了脾气。
她以为蒋迟会在意,结果消息再次如石沉大海。
到了下午四点,对方才回了句:[乖,别闹]
又过了十分钟补充:[我和阿歆只是普通发小,顶多算没有血缘的兄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两条信息下来,仿佛在说:不要用你恶俗的想法来揣测我和阿歆高尚的关系。
她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温书遥忽然笑了。
好像这个本就可有可无的男朋友,不要也罢。
不是自嘲,而是真正看开了。
于是没有质问,只淡淡回了句[ok]
聊天信息便停在了17:00。
说她骨子里凉薄也罢,看清自己在蒋迟眼里的地位后,第一时间选择退出。
就差最后的挑明。
谁知道事隔两天,对方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美名其曰为了陪她调开了工作。
从小到大,她没有见过有人像这样理所当然。
把她当又聋又瞎的傻子来糊弄。
[不用了。]
简单三个字发送过去,果断选择把已经移除置顶的蒋迟屏蔽。
等开学,也该结束这段荒唐的感情了。
轻笑一声,她闭了闭眼,试图去回忆去年九月到十二月发生的一切。
有疲惫军训,也有头痛期末,除了和232两个姑娘笑与闹,也偶尔逃了几次讲座。
甚至还有和盛意初重逢后为数不多的争吵。
唯独记不清和蒋迟这个男朋友相处的细节。
哪怕尽力去还原蒋迟如何表白,她是以怎么样的心情答应的都十分模糊。
也或许,一开始她要做的就是拒绝。
而不是让一时感动冲昏了头脑,草率将自己的初任男友交给一个从未心动过的男生。
接下来的几天,温书遥除了日常按部就班做家教以外,还抽空去了几趟超市。
用温瑕的话来说,就算家里只有两个人,该置办的年货一样也不能少。
到了除夕,家教学生随父母回了老家,一直到年后初七才回来。
足足给她放了八天假。
恰好温瑕的律师事务所也良心发现,破天荒给让温瑕带薪休息六天。
一早得知这个好消息的温书遥,险些连对联都贴反了。
这是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里,母亲第一次有空陪她过年。
以前母亲休假,也紧巴巴只有年三十和初一。
那些玩伴都和父母一起去拜年,她只能一个人玩儿。
高中以前她还会孤独地偷偷抹眼泪。
十六岁以后,真正理解母亲孤身带她北漂有多艰难。
所以她学会了下厨,会在母亲加班回来打开春晚,一起吃饭也显得无比温馨。
对比这些过往,母亲今年的闲暇实在太意外太惊喜。
“傻姑娘,怎么比我还乐呵?”绑好最后一只垃圾袋的温瑕含笑问。
“那当然,”仔仔细细确认对联端正无误后,她才收了胶带说,“这可是您老第一次陪我过年,能不乐呵吗?”
“那再告诉你一件更乐呵的事儿,”温瑕将垃圾袋放在门口后,一脸赞许看向门框的对红,“贴的真好啊。”
“那必须。”垂眸看了眼仅至自己鼻尖的母亲,温书遥心尖轻轻颤了颤。
原来不经意间,她已经比母亲高很多了。
“来京都过了六个春节了,”她顿了一下,柔和的面容也多了些缅怀:“今年想带你回苏州,我们去给你外公外婆拜年。”
给外公外婆拜年……
这个遥远到有些陌生的字眼,霎时让她浑身一颤。
温书遥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倒不是说离了苏州就再没回去过,而是拜年这个仪式感,对每个国人而言都是特殊的。
尤其是她这种被迫习惯独自躲家里过春节的人。
好半晌,她才从呆愣中回过神,“好,挺久没和您一起回苏州了,我也很想念外公外婆他们。”
不过想起燕亭公馆的约定,她咬唇商量,“妈妈,我们初一晚上出发可以吗?因为白天约了室友去玩。”
她的确很想念远在苏州的外公外婆,但答应了魏与欢和周映棠,就不能失约。
那么只能想办法兼得两者了。
“行,”温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