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心思逗弄怀里欲求不满的女人:“乖,等我一会儿。”
“……”
温书遥一刻也待不下去,只能做到忍住不动粗的冲动,抬步就要转身。
“温书遥,你到底凭什么自恃甚高,永远都一副玉骨冰清的样子?”倏地拔高音调,连薄被里瘫软的秦南歆都不由轻轻一颤。
“我只不过是犯了全天下正常男人都会犯的一个错误,你到底和我较什么真?”
说到这,一贯俊逸的面相霎时阴鸷得可怕。
“你对我的约法三章不满?可你他妈有没有反思过,如果不是因为每我要碰你,你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抵触,老子至于这么憋屈吗?!”
“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对象,更是一个正常男人,你却不给睡。”瞳孔深处似有一簇火苗熊熊燃烧着,一触即发了他心底所有的憋屈。
“到底是看不起我,还是说早和盛意初那狗玩意儿有所染指,怕我发现自己不是处――”
这番宛如发癫疯狗的言论,半个字都听不下去的温书遥,理智叫嚣着让她不要动手。
“啪――”对准那张情。欲未褪的右颊,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巴掌让他闭嘴,温书遥就知道理智已经喂了狗。
“警告你,你要再敢用你龌龊的思想随意揣测,下一次就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用没有半分温度的声线淡淡说完,噙满反感和憎恶的眸光微顿,随即干脆利落,离这一室肮脏不堪越行越远。
右颊火辣辣的痛流遍他的疼痛神经,蒋迟却像感知不到一般,只怔怔盯着门口的方向。
……她,她怎么敢这么说他的?
为什么她对其他话毫无反应,偏偏在提及盛意初的时候甩了他一巴掌?
……她怎么敢??!!
怎么敢和盛意初搞到一起去的!!
男人浑身散发的透骨阴戾,让锦被缠绕的秦南歆不由清醒过来。
反应这一幕,完全与计划南辕北辙时,顾不得思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霎时珍珠般的泪水颗颗滚落。
“……阿、阿迟,你听我解释……”小心翼翼想要和以往一样,环住他的腰身投怀撒娇。
可惜对方却只手死死箍住她的下巴。
“说,为什么来我房间的人由温书遥变成了你?”对视间,那双从前满含温柔的黑眸,此刻只有冷寂如死水的平静。
……就像山雨欲来风满楼,一着不慎,被他盯上的就会万劫不复。
这一刻,秦南歆是真的害怕了。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恐惧席卷了所有思绪,只能拼命摇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到底是多年的床伴,等那阵躁到想要杀人的冲动褪去后,闭了闭眼甩开手:“你走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我……”动了动唇角还想再说什么,瞥见灯光打在他侧颜的阴影,最终一言不发起身。
阿迟的性子她了解。
看似谦谦温和,实则敏感而自傲。
下起狠手,无论对方的身份,一意孤行把人往死里整。
多说无益。
倒不如快速穿好衣服,去问清楚郭婷莹那个蠢货,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什么会被搞砸。
恋恋不舍走出套房时,带上门的那一瞬,依旧没收到男人看向她的视线。
……要怎么样,才能让阿迟消气?
“嘟……”
彻底与楼道隔绝后,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灼烧理智的愤怒压住,随即拨通电话。
等到那边接听,他平缓着语气问:“宴哥,我已经谈拢了投资,货物渠道你那边沟通的怎么样了?”
“正在谈。”电流那端的祁宴语调满含淡漠。
蒋迟握住手机的指尖紧了紧。
态度却客气有礼:“好,期待宴哥的好消息。”
“……对了,”那边沉默半晌:“如果想和我长期合作,希望能让我看到不止于一个还没成型的四方间。”
四方间?
他的公司目前确实是尚在装修的出租房。
就算他的团队还处于创立阶段,祁宴一个被家族排除于集团之外的私生子又凭什么说他?
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显而易见,他们共同的敌人都是姓盛的。
蒋迟咬紧牙关,答话时却是轻笑的:“宴哥,你都说我是小四方间了,怎么能与商业帝国盛氏相比?”
“……”隔着网线,祁宴霎时阴沉下来的脸色,似乎就在眼前浮现。
给他不痛快的人不痛快了,他就痛快了。
“宴哥,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做与我做本质并无区别,不是么?”
“……”有轻微玻璃破碎和惊呼的女音响起,祁宴不欲多言:“我会尽量排除一切阻力,帮助公司步入正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