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温书遥是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揉着凌乱的长发出卧室,餐桌正摆放着色香味俱全的吃食。
温书遥一愣,乖乖顺从他的话去洗漱。
望着盥洗台一旁粉色发圈,忍不住莞尔,将其拿起套住长发。
不得不说,盛意初的手艺还真不错。
吃过早饭,与他一道拿了随身物件准备返校。
一路主动与他十指相扣,到了数科院外,趁他不注意,艰难踮脚迅速在他唇角印了一下。
不等他反应,快步转身离去。
一点点主动,就当嘉奖他昨晚的细节和纵容。
回到宿舍,专注和对象约会的沈宜凝依旧不在,只有神色恹恹的周映棠独坐着。
见她走近,直接从座位起身,眸光甚至充了血:“遥遥,我联系到祁宴了。”
闻言,温书遥心尖猛的一滞,连忙追问:“怎么样了?欢欢呢?”
等待消息的这些时日,她们看似可以生活如常,但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魏与欢。
总想着能尽快得知她过的生活怎么样,想知道她是否安然无恙。
只是天高皇帝远,盛氏又被祁宴提防,想查探这些实在不易。
周映棠的这番话,就像出现在濒临溺水之人面前的一根浮萍,让她下意识紧紧抓住。
谁知周映棠沉默半晌,回答时声线止不住颤抖:“祁宴他妈的简直就不是人!”
和大多数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一样,祁宴自小就养表面谨慎、内心敏感多疑的性子。
祁家有正统的继承人,所以他再怎么努力,终归都是徒劳不被承认。
他并不想当人人喊打的“小三的儿子”,所以求学生涯比绝大多数人都努力。
也学会用谦谦君子来伪装自己。
但很快,他就被社会毒打的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一没钱二被祁家打压,无论付出什么都得不到成效。
实在心有不甘的他,在邪念的促使下将目标对准魏家的小公主魏与欢。
经过一系列追求,成功俘获了魏与欢的芳心。
本以为男帅女美的设定,可以让自己顺利借魏家的权势上位,从而搞垮祁家。
只是没想到,魏家二老不仅不承认他,还找了盛氏来联姻。
说好听点叫“强强联手”,说难听点就是想在他头顶耕耘一片青青草原。
这让自尊心极强的祁宴如何能忍?
在他的观念里,魏家这一举动无疑“你既然对我不仁,就别怪我无义”,于是打着求学的名号,将魏与欢带去伦敦。
以他被祁家继承人处处打压的处境,自然不可能申请伦敦名校舒舒服服读书。
将魏与欢骗走,也只是想多一个筹码。
反正不是说盛氏ceo听中意魏与欢的吗?那就给他这机会。
呵,一个巴掌拍不响,能被盛云淮怜惜,魏与欢能干净到哪儿去?
指不定也和京圈那些上流人士一样,打心眼里看不起他。
背地里只怕早和盛云淮有了不少交易。
抱着这样的揣测,在伦敦的日子,起初先是监视魏与欢的交际,试图抓住她和盛云淮偷。情的蛛丝马迹。
监视近半个月,一无所获。
这时他的生意正值下跌,于是夜夜和黑人买醉回来,疑神疑鬼对魏与欢进行言语嘲讽。
第二天醒来,则各种悔恨认错。
四月中,得知合伙人蒋迟有了自己的公司,霎时从买醉中清醒,排除阻碍后,决定向姜修言这位姜家继承人求助。
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为了让姜修言相信自己,祁宴许诺了一堆可谓扒了层皮的好处。
明知这交易不值得,但他还是咬牙答应。
反正已经一无所有,还有随时被蒋迟逐渐反咬吸血的可能,倒不如孤注一掷。
也没有比现在更坏的情况了。
在姜修言的帮扶下,他的生意逐渐有了起色。但嗜酒也越来越凶。
过度酗酒伤神伤脑,魏与欢的好意劝慰,却被他恶意扭曲成嫌恶。
他的大男子主义受到了挑衅,觉得魏与欢拿他和盛云淮相比,所以日复一日看不起他。
魏与欢直言对他太失望,已经准备办理回国手续。
可惜低估了祁宴的无耻。
当晚砸了魏与欢的平板和笔记本等通讯用具,不由分说把她锁在出租屋内。
知道魏与欢和她们有联系,生怕引起怀疑,起初谨慎会冒名发消息。
之后有一次醉酒,魏与欢拿了手机想求救,却被惊醒的他甩了一巴掌。
手机随之被踩碎。
这也是运动会之后就联系不上的原因。
不止如此,他还理直气壮带回各种各样的热辣美女,当着魏与欢的面儿行乐 。
若魏与欢怒骂,轻则耳光招呼,重则拿了强力胶带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