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脱掉衣服后,肌肉均匀劲韧。
腰腹处整齐的八块腹肌。
翟松月微微愣住,显然没想到他会有这个举动。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全身上下已经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他眼里却没有半点世俗,清澈到很难让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手指勾了勾内裤的边,人鱼线往里延伸,消失在让人浮想联翩的位置。
耳根到脖颈那一块都是红的,他闪躲着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这条,也要脱吗?”
他当下给翟松月的感觉就是,如果她点头,哪怕再害羞,他也会听话的脱掉身上最后的遮掩。
翟松月笑容无奈,将衣服从旁边的椅子上捡起来,重新递给他。
与此同时,在手机上敲下一句:“不需要脱衣服,你坐在那里就行了。”
得知自己会错了意,江栩的脸更红了。
他伸手接衣服的动作僵硬,眼睛看着地板。
翟松月看到他,总会联想到自己的弟弟。
都是纯真且稚嫩的,于是对他,多出了一种天然的疼爱。
她摸了摸他的头,笑容温柔。
美术室的门关死了,是江栩进来时反锁上的。
翟松月让他找了一个自己觉得舒适的姿势坐着,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她身上。也只在她抬眸看过来的时候,才会急忙移开。
少年心性,害羞如同一颗种子,被播种在心底,扎根成型,直到长出参天大树。
而这些过程,都是需要回应的。
可能是一个温柔的微笑,也可能是简单一个对视。
这些,翟松月通通都给他了。
一幅画完成,花费了五个小时。那个时候天已经黑了,翟松月要了他的微信,将今天的薪资转给他。
江栩和她道谢,抿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作罢。
从学校离开,翟松月看了眼完全暗下的天,将手机递到他面前。
上面赫然显示着一行字。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江栩脸色微红,摇头拒绝,说不用。
“我平时住在宿舍,很近,坐公交四十分钟就到了。”
四十分钟,还不算上等车的时间门。
翟松月冲他笑了笑。
――还是我送你你吧,正好顺路。
顺什么路呢,他都没说他是哪所大学的。
犹豫数秒后,江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大学的名字。
翟松月微微抬眸,重本985。
在她的意料之外。
江栩看见了她的反应,抿了抿唇:“你是不是觉得,我看上去不像喜欢学习的人?”
他眼里的失落翟松月全部看在眼里。她和他解释,她只是以为他是高中生,没想到已经读大学了。
他似乎不太喜欢别人把他当小孩看,神情一改刚才的羞涩,傲娇的介绍,自己十九岁,不小了。
翟松月笑着点头,手机上敲出一句:“好的,十九岁的大朋友。”
她是白茉莉,洁白优雅,不等微风,幽香四散。
江栩看着她这张脸,皮肤白到不带一丝血色,唇却樱红,看人时,那双桃花眼总会扬起一道温柔的弧度来。
让人有种错觉,不论你和她提多无礼的要求,她出这番话来。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失礼,江栩急忙松开手,往后退了退。
“对......对不起姐姐,我一时高兴就......”
他忐忑不安的看着她,“你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吗?”
翟松月摇头。
――当然不会。
江栩紧抿着唇,头垂得很低,像是压根不信她的话,心里笃定了她是在安慰自己。
翟松月性子温柔,平时考虑事情也总爱从他人的角度出发。
这会自然看出了他的忐忑和质疑。
为了彻底打消他的顾虑,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主动拥抱了他。
不过比起他的急切,她温柔许多。
一双玉臂搂过他的腰,下巴枕在他肩上。
他的身子轻微僵硬。
抱了一会,她推开,看着他笑。
――好了,我们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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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蔺觉得江栩最近神神秘秘的,自己喊他打球他也不去,三天两头就见不着人。
裴蔺问起时,他每次都是似笑非笑的一句:“最近在撒网,难免会忙一点。等过了这段时间门就好了。”
撒网?裴蔺疑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捕鱼了?”
江栩叼着烟塌腰,手里握着台球杆,对准了最后一个黑八。
黑八入袋之后,代表着这局比赛的结束。
服务员拿着三角框重新摆球,江栩用巧粉擦拭着杆头:“最近看上一条鱼,等我吃完了,就让你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