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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婠婠的一对剪水眸子眯成一条弧，小脸蛋上满是幸福，非常受用古辰的贴心服侍，好似一只讨喜的宠物般蹭蹭古辰的手掌。这份糕点自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婠婠之所以会感觉非常好吃，除了多日尝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它是古辰替自己买的，用他的辛劳所得替自己买的。

这段日子，古辰每天外出赚钱，婠婠则是留在家里恢复功力和打理持家，如愿以偿的当了古辰的小管家婆。

她当然知道古辰这么做的用意，襄阳毕竟是阴癸派控制的地盘，要是二人还是依照以前的习惯花销，很容易会让盯着这些采买物事的人手发现不对，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经济来源，很容易就会被人缀上门来试探，然后又是一阵亡命天涯。

当然，有些事情婠婠也不知道，古辰之所以要停留襄阳，更多的是为了进军中原。前些日子的童山大战，司马德戡率领的十万骁果军直面李密所掌的瓦岗大军，在粮草充足的情况下数日猛攻。

最后的情况还真是出人意料，原本气势如虹，大占上风将要凿穿蒲山公营的骁果军居然败了，溃兵四分五裂，要不是后头的鹰狼卫收尾及时，说不定又是一场波及百姓的兵乱。

这一场战斗，也让古辰明白来自关中的骁果真的不能给以太大的信任。就算是他清洗多次的骁果军，在大占上风的情况下，当中居然还有关陇门阀的死间，铤而走险帮了李密一把。这等自损元气的事情都干的出来，关陇那批家伙是多恨杨氏皇族啊！

这一战的影响极大，这些日子战无不胜，所到之处望风而降的大隋骁果没了。李密声势愈隆，一扫被古辰搞出荥阳之变后的阴霾，开始厉兵秣马进军洛阳，已经和王世充的大军有了接触。

这一战打下来，古辰的损失其实不大，充其量就算花钱买了个教训，损失了小半骁果，剩下的溃兵实际上已经被收拢了回来。只不过他们心气大失，短时间内战力不足原来的三成。不过他的心腹部队本就不是骁果禁卫，而是自己组建出来，以降临者为骨干的江南鹰狼卫。说句难听的，只要这一道大军在手，就算李阀占了关中他也有能力玩死他们。

古辰的损失不算大，李密可就要哭爹喊娘了。他虽然收获了声威，可是蒲山公营这一次没了八成。如今他每天都不怎么睡得着，怕啊！就怕什么时候手底下有人来一场荥阳兵变。

不是他疑心重，而是在他心腹大损的情况下，瓦岗实际上已经分裂了好几个山头。已经和他离心，如今驻扎黎阳的徐世绩、一起跟随翟让起兵的单雄信等瓦岗老人、扎堆抱团的秦叔宝、程咬金和罗士信这些降将。

这些人本就各怀心思，在他和他身后的关陇势力大损的情况下都已经冒出头，现在也就只能凭借如日中天的声威强行压下矛盾。

攻打洛阳，对他而言也是无奈之举，要是不趁着机会拿下一块定鼎天下之基，他根本挡不住整合完江南势力的大隋鹰狼卫。

说起来，李密心中的首选其实不是近在眼前的洛阳，而是更加遥远的关中长安。就像他曾经给杨玄感的三道计策，中策是直接往西边打，急速攻打长安，根据地理优势，死守长安。下策是去啃硬骨头，攻打东都洛阳。

洛阳的王世充在野战之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的西进之路堪称畅通无阻，挥军直入关中，凭着优势兵力他可以联手李阀扫清各自为战的旧隋三部：薛举、屈突通和宋老生。而后学秦始皇般踞关中山川之固，成坐山观虎斗之局。

但是这里面有一个最大的问题，瓦岗军多为山东人，起兵反隋的首要目标就是洛阳，他们对于洛阳已经有了一种执念了。洛阳未下，谁肯远道西入关中。若里面妄下命令入关中，恐怕反而会失了军心，也会给单雄信徐世绩等人起头的机会，到时候就怕连河南山东等地的基本盘都保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