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哼哼两声,但也没有躲开。
还以为那天的事情她没有往心里去,原来是偷偷记着仇。
就等着什么时候和他秋后算账。
屋外的风吹得更大。
周凛月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院里那棵腊梅树有没有受到影响。
次日清早,姜姨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
因为不清楚周凛月的口味,所以她中西式都备了一份。
宋清棠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周凛月。
她说昨天匆忙,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这个权当新年礼了。
周凛月连忙摆手:“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
宋清棠笑着打断她的话:“拿着吧,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秦昼早就醒了,出去接了通电话进来,正好看到这个场景。
他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
动作自然地接过宋清棠递出的盒子。
他打开看了眼,是一颗黄钻裸石。
估计是她参加某场慈善拍卖会高价拍来的。
秦昼把盒子合上,顺手往周凛月的外套口袋里放:“收着吧,不要白不要。”
周凛月刚要说话,宋清棠问她:“昨天睡得好吗?”
周凛月点头:“挺好的。”
宋清棠放下茶杯,笑说:“这房子有些年头了,隔音一般,本来还担心你们嫌吵。”
秦昼坐下后,无聊到翻看起放在旁边的书。
宋清棠瞧见了,意有所指的说了句:“这是你爸最近在看的一本,他前几天还念叨了一句,说你应该也喜欢看。”
他听见这番话,面无表情地把书合上。
“我去看看早饭好了没。”
见他起身走去了厨房,宋清棠轻微叹气。
片刻,她又不动声色敛去那点情绪,冲周凛月笑了笑:“秦昼这孩子从小就这样,涉及到他不喜欢的话题,他连听都懒得多听一句。”
周凛月深感赞同。
好在家里还有些过年的氛围在。
中午来过几位客人,西装革履的打扮,气质斯文,言谈举止都极为儒雅。
虽没有明说身份,但周凛月却心知肚明。
有几位她甚至还在某些采访报道中见过。
就连他们出现在电视里的频道,都极为有分量。
那些人是秦挚从前的学生,这次也是特地过来和老师拜年。
在厅内同师母打过招呼,又去了书房。
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
秦昼显然不想在这里多待,中途提过几次要走,都被周凛月拦下了。
她说:“我看姜姨炖了排骨汤,我闻到香味了。可不可以吃完晚饭再走?”
她那点拙劣的小心思他会察觉不出?
轻笑了下,故意问她:“平时在家怎么没见你喝几口。怎么,嫌阿姨厨艺不行?”
她连忙否认:“我没有。”
秦昼点头:“那就是对阿姨有意见了。”
说完,他还拿出手机,说要亲自问问阿姨,是怎么得罪了他老婆的。
周凛月一张脸都憋红了,要去抢他的手机。
秦挚刚好从楼上下来,见状咳了咳。
被这声动静惊扰,周凛月迅速坐好。
反倒是秦昼,始终不为所动,手机锁屏后放回桌上,仍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散漫,偶尔靠近周凛月,故意逗上几句。
客人早走了,秦挚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面前是刚沏好的茶,他肃容微敛,用算得上温和的语气询问周凛月,昨天晚上有没有觉得太吵。
同样的问题,秦昼的父母一人问了一遍。
周凛月摇头:“不吵的,我睡得很好。”
秦挚点头。
他昨夜原本还在担心这风太大,会扰得他们睡不着。
甚至几次想要去让他们换一间房。
最后都被宋清棠拦下了:“孩子都睡下了,你现在去打扰,又像什么话。”
他眉头微皱:“那兔崽子这几年睡眠不好,我怕他又整夜不睡觉。”
之前让他单独搬出去住的最大原因就是这边房子隔音一般,他总被吵到失眠。
宋清棠那双不见半点岁月痕迹的桃花眼,朝他翻了翻。
“平时见到了没一句好话,背地里倒是操一些无谓的心。”
秦挚被她这句话堵的哑口无言,最后还是默不作声地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