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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离席 对谁心善都不会对他心善。…… (第2/2页)

在身,先不扰陛下盛宴了。”

言外之意,是接受了楚帝的冬狩之邀,不过随意找了个借口,一副明显要姗姗来迟的意思。

且他应声间,话是提到了打扰,可他悠哉悠哉拾起席间用来应景的红梅,将其捻的粉碎后,殷红唇角勾起,拂袖信步悠然离去。

甚至起身时,还饶有兴致装模作样与主位气息不稳的楚帝颔首示礼。

而当他如闲庭漫步般,携一袭琉仙轻纱白衫从副席位缓缓向账口行去。

只是每接近或即将接近一个席位时,坐于席间的权贵都恨不得再用力缩进脖子。

生怕稍不留神惹了这阴邪至极的疯子不快,悄无声息变成一滩血水,下场可能还不如那才被拖下去的宫婢。

毕竟那宫婢是皇后娘娘的大宫女,他都可以丝毫不顾帝后将其残忍屠杀,还有什么是这个疯子做不出来的?

当然,这些生怕自己死于非命的人里,可不包括许意棠。

不仅因为识海里留存前世楚端静所言,傅晚韫是这九州唯一不会伤她之人,还有方才傅晚韫看似残虐至极的血腥手段,实则变相为她出了口气。

……否则,怎么解释他心情不佳到要与一个宫婢过不去?

就像赏梅宴上那些冬梅,明明原著里提到是傅晚韫母亲所爱之物,他也偶尔会以寒梅缅怀母亲,楚倾颜没挖作诗的坑让她难堪前,也没见傅晚韫看那些寒梅有多不顺眼。

还有那位妄图为楚倾颜出头而折辱她的世家子弟……想到与傅晚韫接触的这短短几次,看似无厘头的发疯事件,却件件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虽然他在大唐只手遮天,说到底人在大楚,就算他武修强悍到可以一敌千,但终归以一人之力,无法与三分之一的天下对抗。

加上一旁还有不怀好意的傅云泽虎视眈眈,若是真惹怒了楚帝,两相一拍即合将他永远留在天堑围场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明明,遇见傅晚韫的几次,别说相处愉快,就连好好沟通都做不到。

出手为她出气的理由,好像又没有那么充分了。

想到这,她一时间竟找不到任何词句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难不成傅晚韫真如她一早所料,也是诸多重生大军中的一员?

“父皇……”百思不得其解间,便听终于找回理智的楚倾颜向主位柔声道,“母后身子不适,儿臣自请去照看母后。”

帐内终于响起她的声音,众权贵这才从傅晚韫带来的惊恐低压中回过神,纷纷对这强撑身形的大楚第一明珠表露不忍。

都怪大唐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害人的魔头,赏梅宴一次连累永乐公主不成,冬狩又害得娘娘与公主都不得安生!

实在太无礼太猖狂了!

这个时候,许意棠也没了再思索傅晚韫是否重生的心思,眯眼下意识看向副位动身的傅云泽。

果不其然,她直觉不错,见傅云泽端正身形,中规中矩朝楚帝拱手行了一礼,“陛下,方才之事是皇叔有失分寸,孤在这里替皇叔向陛下告罪。”

这谦顺恭和的温润形象,再联想傅晚韫那唯我独尊的狠辣行事,很难不让在场的大楚权贵对前者产生好感。

说白了傅晚韫只是一个区区摄政王,再怎么代理政事,终究是臣,胆敢大不敬越过储君滋事,便等同于乱臣贼子。

历朝历代,这等野心昭昭的贼子,按律都应死无全尸,按德都该遭受天谴。

“太子殿下客气了,”楚帝的脸色又好看了几分,与傅云泽你来我往几句后,沉吟片刻道,“想来皇后跟前是该有人侍候,永乐你去吧。”

“多谢父皇。”楚倾颜盈盈一礼,在侍女的搀扶下逶迤拖着裙摆起身,离席间倏地回眸,不知在何处只停留一瞬便匆匆收了视线。

而那短短的一瞬间,就像引这冬日的百花都盛开了,说是九天仙子落凡尘也不为过。

有不少本就倾慕永乐公主的世家子弟,因她回眸一笑登时失了魂,而且心底因甄娴血溅眼前产生的惊惧,也随即稍纵即逝。

只呆呆望着那抹蹁跹水蓝纤影离去,即便帐幕,久久都回不了神。

对此,许意棠:“……”

美则美矣,可惜炮灰备胎们都眼瞎,看不出此女是朵带毒的绿茶花。

就连傅云泽这位端庄持重的太子殿下,英挺的俊颜都有难以掩饰的惊艳。

足矣见得大楚第一美人有多名副其实。

只有被众人忽略的楚端淑,好不容易从努力压低存在感的荷妃怀里找回神智,第一时间不是担忧自己撞破柳皇后的安排会不会被责罚,而是迫切望向丰神俊朗的傅云泽。

哪知这一望,正好撞上他那俊逸出尘的容颜因楚倾颜表露的欣赏。

一下子,楚端淑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太子殿下觉得朕这掌上明珠如何?”对于傅云泽的反应,楚帝自然没错过,满意所见的同时,执起龙桌前的玉盏,浅啜一口状似不经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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