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下颚微抬,说她不穿外套就哪儿都别想去。
周凛月今天穿的这套裙子只适合单穿,加外套的话就破坏美感了。
但秦昼显然并不关心她身上的裙子好不好看。
他只在乎她会不会冷,会不会感冒。
再不愿,她还是乖乖地把外套穿上,嘴里小声嘀咕一句:“比我爸爸管得还要严。”
他听见了,笑道:“也没听你喊过我一声我爸爸。”
周凛月没有理他,外套穿上后走到他跟前:“现在可以了吗?”
他上下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早点回来。”
周凛月撑伞出去,在门口碰到了林昭和她朋友。
女生叫小昙,周凛月和她见过几次,所以算不上陌生。
她性格自来熟,早已在那几次的碰面后,将周凛月纳入她朋友的范畴里。
看到她后,自动进到她的伞下:“也不知道这雨还要下多久,农场那边路不好走,所以我们决定去磨豆浆。”
周凛月愣了愣:“磨豆浆?”
“对啊。”小覃看起来很兴奋,“后面有个石磨,以前都是驴拉磨,今天我们拉。”
周凛月总觉得她这句话听起来不太对劲,但她向来都是随大流,几乎没有个人意见。
林昭看上去有话要说,全程看着周凛月欲言又止。她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这个温泉山庄是秦昼的。
周凛月看出来了,所以趁小覃去听那些注意事项时,将林昭拉到一旁。
她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所以主动坦白了她和秦昼的一切。
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不想瞒了,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听完以后,林昭没有显得太意外,好像早有察觉。
从那次在码头,以及前阵子蒋素婉告诉她,周凛月被一个已婚男给包了。
在听到对方的名字后,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她不解的是:“你为什么连我也瞒着。”
周凛月解释说:“那个时候我总觉得,这段婚姻持续不了多久。”
甚至于,她压根就不觉得两人的关系,是夫妻。
他们只是暂时被利益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总有一天也会因为利益而分开。
所以她不打算将这段诡异的关系公之于众。
林昭沉默,又问她:“那你现在呢,还是觉得这段婚姻持续不了多久?”
周凛月答不上来。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如果在半年前,她肯定会不假思索地点头。
可是现在,她开始迟疑,她开始犹豫。
林昭也不继续问她了,毕竟这些是她的私事。
黄豆磨成豆浆,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看着刚好才够一杯的豆浆,累瘫在椅子上的林昭感慨:“真不是人干得活。”
旁边那大爷笑道:“本来也不是人干得活,平时那头驴都拉得吭呲吭呲。”
林昭一挥手,说她要赶紧回去补个觉。
小覃表示赞同,于是一行三人又往回折返。
雨还没停,天接云涛连晓雾,整个庄子像是仙境。
林昭和小覃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周凛月回到别院,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那根线香还燃着。
她顿了顿,也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居然给秦昼打了个电话。
可等那边接通后,听见男人的声音了,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支支吾吾半天,找不到打这通电话的理由。
她又陷入局促之中。
男人轻笑,什么也不问,只说:“我让管家过去接你。”
她用手扯了扯外套上的拉链,闷声问他:“接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温柔:“过来陪我。”
周凛月的心脏莫名一软。
突然什么也不想多问,也不想多说。
她红着脸,轻声答了句“好”
私人管家很快就来了,不是昨天那个女孩子,换成了一个男人。
斯斯文文的,话也不多,笑容温和,让周凛月小心台阶。
除此之外就没有多余的话,把人带到地方之后就离开了。
花影一帘,茶席一方。还是昨天那个茶茶艺师。
许裕寒显然对人家很有意思,让人别泡茶了,过来泡他。
茶艺师不语,脸倒是有点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秦昼洗好了牌,闻声抬眸,周凛月已经来到了跟前。
他笑了笑,往一旁坐,空出身侧的位置,让她过来。
周凛月看了眼周围,许裕寒和秦颂也在,还有两位她没见过的。
估计也是他的朋友。
周凛月想起秦昼平时对自己的那些亲密行为,担心他不分场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动手动脚。
心生局促,所以没动。
他似看透了她,轻笑:“怎么,我在你心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