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县的时候,你将我当成他。
你跟我回宫,是舍不得看我丢下国家社稷不顾。
你担心我照顾我,是因为我这具身体,也是宿清焉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
老子不在意!
他既然是我幻想出来的人,他能做到的一切我都能做到!只要给我时间!只要你肯告诉我你肯教教我!
可是,你既不给我时间,也不肯教我。
扶薇,我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或许我的存在,只是换一种方式让哥哥复生?
扶薇,扶薇,扶薇……
我混乱了。也许我才是偷盗者,偷盗了宿清焉对你的感情,还痴心卑鄙地想要独占你。
他比我对你更好,你也更喜欢他。
你别再想着他了,我把他还给你就是了。
我曾恬不知耻地问你更喜欢谁。
你……你喜欢谁,我就是谁了。
……
扶薇的眼泪落在信笺上,弄湿了宿流峥的字迹。
她忽地想起那一日,纵马追去狩猎场寻宿流峥,他特别认真地问她:“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扶薇,你会不会为我哭一次?就一次也好。”
扶薇捂住唇,去止哭腔。她的眼泪一颗颗滚落,信笺上字迹逐渐斑驳。
她为宿流峥落了泪,可是他却没有看见。
为她成为宿清焉,是宿流峥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他愿身在梦中,将这一场戏演一辈子。
宿清焉立在远处,望着扶薇落泪。他摸了摸疼痛的心口,一时之间也疑惑此刻的心痛可是只属于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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