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的这些笔墨,若是放到外头去卖,那得值多少银子?”
青芷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说那吴婆子是要把娘子写的这些字拿出去卖!”
青荷点点头,“总算你没傻到底,不过也没差了!”
青芷这时也没在意青荷的埋汰了,“哼!没想到吴婆子竟是打的这个主意,实在太可恶了,我要去禀明孺人,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青荷忙拉住她,“你且打住吧,你别忘了娘子让你烧字的时候可说了不让任何人看见上面的字,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你要是去寻了孺人,咱们要怎么回话!”
青芷气愤的跺了跺脚,“难道就这么饶了她不成?”
青荷无奈道,“我已经敲打过她了,想来她应该不会再起这样的念头,若是她下回还有什么坏心思,咱们到时再找个理由换了她就是。”
青芷无奈,她本就不如青荷稳重聪敏,自然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
青荷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心道,她可还没说那婆子若是个更心黑的,把纸要了去之后,在外头打着县令家娘子亲手所写的笔墨来卖那些字,说不得娘子就要被她败坏了名声。
索性这也只是她的猜想,那婆子应该还没有这个胆子想到这些
。
青芷虽然暂时把气压下去了,但从这以后便总是时不时的给那婆子找些小茬,整的把婆子叫苦不迭,恨不得立马就不做这份工了。
可她却实在舍不下这工钱丰厚干活又不累的活计,她家里的大孙子可就靠着这份活计交私塾束脩呢,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熬下去了,不过心里却不由把某人给恨上了。
其实这婆子还真没有如青荷说的那样要把这些纸拿出去卖的念头,这纯粹是青荷有些脑补阴谋论太过了。
其实这婆子大字不识,如何能知道这县令家的娘子平日练字的纸竟也值一百文一张呢,而外面书本的价格她是知道很贵,但一辈子没进过书铺的她,却不会把一个小娘子写的字与那些书本拉上关系。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娘子写的字,说不定还没有自家十岁的大孙子写的好呢,若是能卖钱,她早就把自家孙子的笔墨拿去卖了。
她之所以讨要这些纸张其实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当然要让她帮着做事,自然是不能白做的。
说起来也不知是这婆子的运气还是倒霉,这院子里除了青荷还有青芷以外就她知道娘子每日练习的字都要烧掉,青芷和青荷不会说出去,但却忘了把她的嘴也给封了。
这婆子把不住自己的嘴,把这件事当成个新鲜事,说给了同在府里做事的另个婆子听,偏偏那婆子还在某人的院子里伺候。
最后这个某人便找上了这婆子,使钱让她想法子把这些纸讨要一些来,这婆子一时贪心,加上也不知事情的后果,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然这也是青荷和青芷其实也并不是很重视这件事的原因,虽然她们很重视那些字是不是都烧完了,但却并不重视烧字这件事的本身。
在她们眼中,这只不过是娘子新添的一个怪癖而已,倒没有什么真不可为人知的地方。但娘子既然不想然别人知道,她们也就不与人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