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十来分钟还不带重样的。
最后估计也骂累了,干脆坐地上大喘气。
纪尘笑呵呵地走上前:“那事都过去十多年了,你瞧你这样,让它过去不就得了。”
“我他妈对着你的吉尔就来一刀!”
在场男性顿时感到裆部发凉。
熊恒第一次看见这么生猛的乡村神医,咽了口口水,道:
“您先消消气,请问纪尘他是做了啥事啊?”
医生灌了口二锅头,闷闷道:“你以为我怎么成的医生?”
“八岁那年,我和他一起放牛,尿急了,就直接搁山坡上一块放水。”
“结果他丫的嫌我尿得比他远,对着我的尿就打出一道雷电!”
“我特么当场就焦了!”
医生越说越生气。
“卧槽,这么狠……”
聂珊珊嘴角微微抽搐。
幻肢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医生满脸沧桑:“要不是我自学成医,可能我张家从此就得断后了。”
“二狗蛋,你说你老提这些往事干啥……”
“爷叫张白洲,不叫二狗蛋!”
“哟,还起了个文绉绉的名字,混的可以啊。”
“放屁,这就是我的本名,当年就是你小子嫌我名字好听,才跟大家说我叫二狗蛋的!”
张白洲苦大仇深道:“害我被全村人叫了二十多年二狗蛋,好不容易才改正,你又回来了!”
这时诊所内传出老汉的声音:
“狗蛋医生诶,快回来看看俺咋地了嘛!”
“诶来了!”
张白洲苦瓜着脸赶回去。
纪尘赶紧上前,道:“我这边有个急诊,被神明伤到了……”
张白洲随意瞥了眼,不耐烦地道:
“还能活十几个小时,急啥,等下我再给你看看!”
“卧槽?”
熊恒等人这才终于相信。
这特么真是个神医啊?!
随便一眼就能看出夜一空的伤势。
这纯属牛皮他妈给牛皮开门,牛皮到家了啊。
张白洲坐回位置上,道:“是感觉肚子不舒服吗?”
“是嘞,昨晚吃完饭就开始疼,疼老久了。”
“大便怎么样?”
“颜色挺好看嘚,没啥问题。”
张白洲取出一个小枕头放在桌子上,指了一下,看了眼老汉。
老汉掂量一下,扭捏道:“拉不了这么多。”
张白洲吸了口气:“我是说把手放上来,我要把脉。”
“噢噢。”
张白洲把脉后简单给老汉开点药,总共不到五块钱,老汉屁颠屁颠地回去了。
熊恒等人将夜一空抬到病床上。
纪尘在旁边说道:“伤他的神明和海神波塞冬有点关系,应该是中毒了。”
张白洲嗯了声,开始仔细检查伤势。
片刻后。
他取来一排银针,凝气将针头烧红,熟练地插进夜一空身上的几个穴位。
手速极快,如出幻影。
夜一空闷哼一声,仿佛在承受非常大的痛楚,冷汗直冒。
插了银针的地方居然冒出丝丝缕缕的黑烟。
张白洲时而更换银针位置,时而取来热水或冰块。
一顿操作下来。
夜一空的气息逐渐平稳,脸色变得红润起来,然后沉沉睡去。
“好了。”
张白洲取出银针,抹了把汗。
“这,这就治好了?”
熊恒惊讶道。
“嗯,他体质不错,毒素逼出来后自行康复就行。”
“哦哦,谢谢医生。”
纪尘啧啧称奇:“这么多年下来,你小子的医术是越来越神奇了啊。”
“废话,当年要不是我每次帮你疗伤,你能活得好好的?”
张白洲瞪了纪尘一眼。
众人从他们俩的谈话间才知道。
原来纪尘从小就开始学斩神。
但是那时候本领还不够,难免会经常受伤。
一直都是张白洲替他治疗。
“这两个都是神人啊。”
熊恒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