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这个生不出男孩的温瑕不愿做全职太太,非要在外抛头露脸有辱门楣”,堂而皇之婚内出轨。
等外面的女人生下儿子,榨干温瑕能给公司提供的最后一丝价值,以“延续香火”为由,心安理得把这对碍眼的母女踢出秦家。
秦安强本就不是勤恳踏实的性子,若非温瑕在背后填坑,别说开公司,只怕生意欠的债,整个秦家做牛做马一百年都还不完。
可惜这个妈宝男,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身荣华富贵怎么得来的。
温瑕毫不留恋脱离秦家,公司潜在的问题便接踵而至。
在公司账目亏损一百万的时候,他没当回事;在亏损五百万,他以为可以快速赚回来。
可接连亏损一千万意识到严重性时,公司已经无力回天。
破产也就水到渠成。
抵押了还没住进去的别墅,卖了那辆新的迈巴赫,掏空了所有银行卡,甚至废了秦安强的一条腿,一家又蜷缩回原来的筒子楼,才勉强还清了债务。
一夕之间,这个刚爬上江沪新贵边缘的秦家,便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而在秦老太太的教唆下,秦光耀理所当然认为,都是温瑕那只不下蛋的母鸡和她赔钱货的女儿,用了不知名的邪术带走了秦家的气运。
害的他们一落千丈。
自此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对未曾谋面的母女。
恰好那日温书遥走出烟雨巷巷口,被出门买药的秦光耀和老太太看见。
蹲守了好几天,可算给他逮到了报仇的机会。
就像一匹发癫的野兽,隐隐可见瞳孔深处的绿光,秦光耀死死盯着温书遥,“你闭嘴!如果不是你们毁了我们秦家的气运,爸爸也不至于毁了右腿!”
“……”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人张口闭口就是气运?
温书遥懒得与他过多掰扯。
在离开秦家的那一刻,她就和姓秦的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让开,我要回去了。”垂眸敛了眼底的冰冷,不想刚起身那几个健壮高挺的身影逼近。
面无表情把手机揣进兜里,平视眼前削瘦露骨的少年:“你想干什么?”
哪怕被围堵,整个人依旧不显慌乱。
“很明显啊,”少年忽然恶劣一笑,“你妈应该挺有钱的吧?把前夫害得这么惨,是不是该付出点什么代价?”
说话的时候,那几个身影又逼近了些。
宛如一堵坚实厚重的人墙,把温书遥围得密不透风。
其中一个黄毛和棕毛,投落她身上的眼光实在不怀好意。
强忍住胸腔泛起的不适,温书遥平静道,“你要是敢绑架,我保证你成年之前都出不来。”
顾名思义,秦家给这个宝贝疙瘩取名光耀,是迫切希望他光宗耀祖。
可惜这金疙瘩明显被养歪了。
连基本的法律常识都没有。
“那又怎么样?”秦光耀只当她怕了,面上忍不住得意,“那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把我爸害成这样,我也要让她尝尝……”
威胁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耳光声遮住。
捂着微微肿起的右脸,秦光耀跟见鬼了一样。
眼眶瞪得像铜铃,写满了不可置信。
“既然秦安强没有教育好你,我不介意替他履行职责。”
温书遥的声音依旧又甜又糯,带着江南女子自古传承的温软,但行事――
“嗷嗷嗷!!轻点!!”
“啊啊啊啊!!!打人别打脸啊!!!”
“操操操松脚!!!老子的命根子!!!”
从四仰八叉的一堆少年和响彻操场的鬼哭狼嚎可以看出,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姑娘,是真的很凶残!
“你你你……”秦光耀打死也没想到,眼前这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的小身板,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把他请来的帮手全部撂倒。
这几个,可都是他们初一级武力界扛把子的存在啊!
平时只有把对方打成孙子的份儿,哪有被人打到毫无还手之力装孙子的地步!
秦光耀人都傻了。
“子不教,父之过,”显然得了便宜还卖乖,温书遥笑得依旧无害,“逆子,都警告过你别惹你爹了。”
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逼近秦光耀。
至于后者再看她,瞬间明白自己自己才是那个待宰的羔羊!
到底才读初一,仗着在年级威风凛凛就以为无敌。
有朝一日忽然被人摁在地上摩擦,秦光耀怎么可能不怂?
“你、你别过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颤抖着声音道,“再过来,我我我报警了。”
说着报警,可惜任谁都能听出他有多没底。
毕竟先挑事的是他。
要是闹大被开除,就再也没有一个学校接收他们兄弟了。
温书遥自然没错过他眼底的不安,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