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我让你看,看你还看不看!”
说话间,她“唰”一把就扯了我的皮带…….
如果说宋果是一头野鹿的话,苏雪娇就是一匹野马,一匹野鹿我还能勉强驾驭住,但是一匹野马我就算抓住了缰绳也驾驭不了。
我和苏雪娇在一起,明显她占据了绝对主导地位,就连做那事儿节奏都掌握在她的手中,我他妈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自己不争气,总是着她的道儿。
从欲望的高山上滚落下来,我内心很空虚,躺着根本不想动。
“老家那些人都是傻x,看老子挣了钱就说我在外面卖x,这世上女人卖x的那么多,你看谁在深圳买车买房的?”苏雪娇像猫一样趴在我胸口,嘀咕道。
我多半认同苏雪娇这话,但是还是想问她现在干什么事儿,还有,她哪里来的第一桶金?
我的问题不能问,所以我选择闭嘴,对我来说,现在首要的是找到工作,不求其他的,先求在深圳这地方不饿死。
……
接下来几天找工作顺利了很多,至少有了几次面试的机会,做到这一点仅仅是苏雪娇帮我做了一点点改变。
这让我意识到要在深圳生存,我的很多固有的观念、思想和认知可能都要改变。
这些改变无关道德,仅仅只是因为适者生存,我不知道完成这些改变要经历多少攀爬和挣扎,但是我开始有了心理准备。
在我给自己限定期限的最后一天,我终于找到了工作,这家公司名字叫博越网络科技公司,名字很响亮,面试我的女经理叫马从静,是个很干练利落的人。
她没有跟我多交谈,便问:“你想要多少薪水?”
我咬牙报了一个数:“三千!”
“这个目标太小了!你这个数在我们公司基本属于垫底!”
她瞟了我一眼:“我这么讲吧,我们公司包住不包吃,试用期底薪一千二,提成多劳多得,稍微努力过五千毛毛雨。
我们只招年轻人,你还算年龄偏大的,但是我看你学历不错,我希望你能珍惜这个机会,明天上班有没有问题?”
我那个时候虽然涉世不深,但还是觉得马从静这番话有些不对劲,因为听起来这工作太好了,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能落到我头上?
不过当时我已经弹尽粮绝,没有选择了,所以我充满欣喜和期待的表示马上可以上班。
那天我在宝安车站外面的天桥上冲着滚滚的人流和车流狠狠的嚎叫了一嗓子发泄我的兴奋,这一嗓子没有掀起太多的涟漪,过往的路人好像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这就是深圳,别说我嚎一嗓子,就算我从天桥上跳下去,估计也难以让这些来去匆匆人停下片刻的脚步。
陈杰跟我讲说深圳的人像是拧紧了发条的机器,从早到晚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因为别说停下来了,慢下来可能就意味着落后,落后就意味着被淘汰。
回去之后我把这事儿跟陈杰分享,陈杰没有说太多话,下楼取了一千块钱给我:
“刚上班,手头紧,拿着!”
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我从桌上拿了一支烟扔给陈杰一支,两人吞云吐雾:
“上大学那会儿老子抽精品白沙,现在他娘的只能抽毛白沙了!狗日的……”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不服就干,怕个吊!”我道。
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踌躇满志,主要还是找到了工作心里有憧憬,我觉得自己不差,在工厂的时候我能够最快得到提拔成为工程师,我现在换个环境,换个工作,我也有信心。
这可能是我性格最大的优点,我骨子里有一种乐观,所以我敢从东莞来深圳,敢从工厂走出来去闯江湖。
而乐观的人是最容易被现实教训的,显然,我的教训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