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山在广州,我和陈单一起过去,到了广州之后,我们三个人见了面,一番畅聊之后,黄海山和陈单果然一见如故。
陈单肚子里真有东西,对佛教八大宗的禅宗有很深的研究,他的那种研究和我不可同日而语,我是读书比较多,知识广博,但是你让我讲禅宗的这些修行经典我肯定不懂。
但是陈单懂啊,他跟黄海山讲:
“黄总,如果说佛法精深,你们台岛出大师,像黄总您对我禅宗经典也有极深的道行,一般我们大陆的和尚还不太敢和你们论道谈佛的。
但是陈彬请我过来,也是希望我能和黄总多谈一谈佛,多论一论道,我且就谈一些,倘若有不妥之处,还希望黄总能不吝指点!”
然后两人就谈了很多,大部分我竟然听不懂,我既然听不懂,心里便有了底,觉得这个陈单能成事。
灵空大和尚了不起啊,平常多积累,关键时候派上用场,用世俗的眼光来看,这可能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果然,黄海山跟我讲:
“陈老弟啊,你真的是我的贵人,我一直都在大陆找一位高僧,但是一直找不到,你介绍的这灵空大师了不得,我真是相见恨晚啊!”
我说黄老哥,自从我和你去了几次寺庙,这事儿我一直就放在心上,灵空是个奇人,我和他认识有些年了,这一次也是机缘巧合他来了广东,要不然我也没有办法把他引荐给你。
黄海山道:
“什么都别说了,你准备一下我们去湖南!我要亲自去一趟马山,捐一份功德!”
我觉得机会来了,立马跟老黄讲我现在的苦衷,说之前答应老黄给他干活的,但是现在情况有变,主要是我上班的这家公司面临巨大的危机。
公司的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反正我编了一套很感人的故事,略微有些夸张,但是整体又合情合理。
我的故事从陈从海背叛开始,说陈从海把公司大量的精英都带走了,让公司陷入到了巨大的危机之中,在这种情况下,公司从上到下都陷入到了很紧张的节奏之中。
这个事情虽然发生有大半年了,但是华南大区还没有扭转局势,尤其是中山市那边情况很危急,这一次我的老大因为中山的问题被公司高层问责等等,反正就是把马从静说得非常惨,同时以此来凸显我自己的重要。
这样的故事刚开始编会觉得有点吃力,但是越编越上头,一方面这种故事编起来可以凸显自己,反正这年头吹牛也不上税嘛。
另一方面则是可以狠狠踩一下马从静,马从静不是牛逼吗?现在在华南被折腾得不好受吧,关键时候还是要用我这个嫡系来排忧解难吧?
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其实无所谓,对我来说把故事按照我想象的来编便很上头,很有乐趣。
老黄果然没有生气,他只是道:
“陈老弟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说的这些都是资本的游戏而已!做生意嘛,分分合合很正常的,你们都是资本的棋子而已!”
我说:
“黄老哥,您说的道理我们也懂,但是我们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大家都是从穷困潦倒一路打拼出来的兄弟姐妹,这份感情是真挚的。
现在他们遇到了困难,我拍屁股走人从感情上怎么讲都说不过去,可能在深圳这个城市大家已经习惯冷漠了,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点温度,我们其实就会被感动!”
黄海山不置可否的一笑,道:
“年轻好啊,年轻就可以大谈感情,到了我这个年龄就不谈这些了!”
他说这话,言语中颇多萧瑟,其实从他的长相轮廓来看,年轻的时候他应该长得不算差,应该也算是有很有故事的人。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已经改变了,年轻的热血渐凉,什么事情一眼就看通透,其实这样的人也挺无趣了。
黄海山是个商人,所以他可以把一切都看成一场交易,亲情,友情,爱情好像都是交易一般,而且他还能掌握这一场交易的绝对主导。
我感觉自己有点懂老黄了,但是我不愿意把这些问题拿出来交流,我和老黄的关系注定不是朋友,也成不了朋友。
所以我现在觉得利益是个好东西,他能够把两个年龄跨度很大,人生观价值观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联系起来,这不是好东西吗?
我和老黄之间最好的纽带就是利益,他想要干什么,我能够给他提供精神方面的服务,这蛮好!
老黄这边我安抚好了,我总算可以长出一口气了,而我没有时间回湖南,陈单还专门给我打电话:
“陈彬哥,你放心,我做事绝对靠谱!这个黄总是真的一心向佛,我和他也是有缘人,这一次他去湖南如果我们有合作,我之前的承诺绝对有效,而且永远有效!”
我跟陈单讲,让他放开手脚发挥,把自己的真本事都拿出来,这年头遇到一个金主不容易,机会我给他提供了,能不能把握要看他自己。
陈单跟我讲,他反正保持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