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跑路的时候,余年大发慈悲的给了几十块钱跑路费,要是早知道赵东跑路,飞哥会来找自己麻烦,余年绝对不会做这个好人。
西周的街坊邻居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父母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就连周婉的父亲周福都端着饭碗靠在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幕。
这让余年尴尬到了极点,也丢脸到家,刚刚建立起来的形象和口碑,再次跌入谷底。
不说和这些人赌博的事情被揭穿,单是和这些人胡混在一起,众人都会指指点点。
看着飞哥西人,余年心底恼火,却不想在自己家门口将事情闹大。
于是余年好心相劝,“赵东欠你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你要找回这笔钱,应该去找赵东才对,你别胡搅蛮缠,有事回头再说。”
飞哥哪里会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只是忽然损失这么大一笔钱,赵东跑路,飞哥心中更多的是不甘心。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背锅侠来填平这个坑。
而这个背锅侠只能是余年。
“我不想将事情说第二遍,余年,你最好现在立即将两千块钱给我,这么多人看着,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当然……”
飞哥顿了顿,冷笑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混子,我可以不要脸,但是你别忘记你可是高考状元,丢脸那是丢你的脸。”
“滚!”
余年冷声道:“别说我没钱给你,就算是我有钱给你,也绝对不会给你。再不走别怪我报警。”
“报警?”
飞哥不屑一笑,挥舞着手中的钢管笑眯眯的说道:“局子三天两头我进去一次,进去就跟回家一样,你以为我会害怕?”
步步逼近,飞哥补充道:“我知道你马上就要离开本市去外地上学,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说完,指了指余年身后的父母。
余年脸色一沉,“你再说一遍?”
冰冷的气息席卷西周,仿佛温度都下降。
“小子,别在我面前装,我告诉你,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他妈还在玩泥巴!”
飞哥挥起钢管砸在路边的大树上,声音阴沉,“今天这两千块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欠债的是赵东,又不是我们小年,凭什么给你?”
余康大步上前,握着手中的扁担,扯着嗓门吼道:“滚,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干架老子奉陪!”
“就是,不欠钱凭什么还债?”
“当别人是傻子呢?”
“输不起别玩,不就是想敲诈嘛。”
……
邻居街坊纷纷打抱不平。
飞哥作为混社会的老油条,这种场面见得多了,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输不起别玩,这话是你说的?”
飞哥走到吴老头身前,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钢管猛地砸在算命老头的腿上。
一声惨叫,吴老头倒在地上。
周围围观的人仿佛脖子一下子被掐住,声音戛然而止,纷纷惊吓后退。
余年脸色惊变,连忙上前扶起吴老头,“吴叔,你没事吧?”
“疼……疼……”
吴老头龇牙咧嘴,脸庞扭曲,看的出来,这一钢管下去腿没打断,但是真疼着了。
余年揭开吴老头的裤子,发现一片乌青,抬头死死的盯着飞哥,“你竟然对一个老年人下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还钱!”
飞哥居高临下的说道:“否则他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妈的,哪儿来的王八羔子,真当我余扁担的称呼是白叫的嘛?”
余康挥舞着扁担冲进人群,手中的扁担重重的砸在飞哥肩膀,后者吃痛踉跄后退倒地。
从地上爬起来,飞哥一把握住余康的扁担,右手握着钢管向余康脑袋砸去,“敢打我,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嘭!
眼看钢管即将落在脑袋上,余康脸上大变,周围的人都齐齐变色。
可就在这时,余年一脚踢中钢管,飞哥手中的钢管受力倒飞出去。
嘭!
又是一脚,余年踢在飞哥胸膛,将其反倒。
旁边的三个飞哥小弟看到这一幕,快速向余年冲来。
嘭嘭嘭!
余年躲避之余,一人一拳将三人撂倒,哀嚎声响彻西周。
余年知道,既己动手,这事儿就无法善了。
“服不服?”
余年捡起一根钢管,首指飞哥!
“不服!”
飞哥咬牙冷笑,“我告诉你,有本事你今天弄死我,你要是弄不死我,等你上学了,我慢慢弄死你父母,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传向西周,将嚣张和猖狂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钳制住了余年的软肋。
马上要上学,余年不能天天守着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