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出现什么意外;倒是换好输液瓶,换左手给她重新扎的时候,出现了不太能掌控的状况。
“……要、要不,我去找澄姐求助?”望着这只原本细嫩白皙的手背,现在顺血管流向粘了三条胶布,顾岁欢心虚得不敢直视。
江听雾:“……”
她深深觉得,这要是再被岁岁扎几针,她可能真得交代在这。
“……宝,我知道你尽力了,”感觉腰腹又是一股热流,她有些难为情:“那、那你,能不能去帮我带一包卫生棉?”
晚上光顾着心痛只能把顾清辞越推越远,都没想起来解决生理问题。
现在不用备受道德谴责,首要就得考虑这个尴尬的事实。
“没问题!”顾岁欢正愁不知道做点什么弥补,“别说一包,你指定哪个品牌,我买下来送给你都没问题。”
江听雾:“……”
倒也不用这么夸张。
摁了床头的呼叫系统,顾岁欢不以为意:“以小叔叔的本事,给你买个品牌妥妥的。”
闻言,江听雾顿时来了兴致:“好幸福!”
“这就是被霸总包.养的感觉吗?”
顾岁欢:冷漠 .jpg
“宝,咱能不这么双标么?”
“这不是双标,”她挑眉问的一脸认真,“难道你没发现你小叔叔就算不当医生,也能当一个英明睿智的资本家吗?”
这倒是。
毕竟顾家人均变态的智商,可不是吹出来的。
“可能他和霸总没什么缘分,”顾岁欢啧了一声,“你也当不了霸总夫人。”
哪知,江听雾朝她妩媚一笑:“错。”
顾岁欢:……?
“你不觉得你小叔属于那种,穿上白大褂就是救死扶伤的神外圣手,”她顿了一下,眼底满是倾慕:“脱下白大褂,雨夜开那辆兰博基尼来接我,就是最标准的霸总吗?”
顾岁欢:“……”
―
另一边,收到指令的林澄本想喊值班的小护士看看,但脑海忽然浮现顾清辞没得温度的深沉注视,后背登时一凉。
当机立断拦住小护士,打算自己亲自过去。
按照顾医生对那小姑娘的在意程度,这小护士刚来没几天,万一经验不足……她摇摇头,连忙停止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这样想着,她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些。
“澄姐,”到了病房,顾岁欢看她就跟看救星一样,“救命啊。”
林澄:“……”
心里没来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别担心,我来。”朝她递去一记安抚的眼神,林澄刚转开视线,还没走到病床前,看见江听雾左右手的惨状,唇角不由抽了抽。
好家伙,这要不是顾岁欢满脸愧疚,她都以为是这小姑娘自己扎的。
“澄姐,你别吓我,”见她的表情一言难尽,顾岁欢心头咯噔一跳:“我是不是害得听宝没救了?”
江听雾:“……”
心情复杂 .jpg
林澄:“……”
倒也也不是没救,而是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她害怕自己太紧张又没扎进去。
那顾医生还不得剁了她们。
想到这,她当机立断:“我去喊顾医生。”
听见这话,两人破天荒一致默契拒绝。
病床的尴尬还没解除,江听雾可不想顾清辞见证她的社死现场。
而且刚才前她还以“有护士不用他帮忙”为由,冷脸很不识好歹赶他走。
还赶了两次。
结果短短一个小时过去,她就被自己说的话打了脸。
双重尴尬,她就是再厚的脸皮也误会你老大跟人跑了,所以我要单方面和他be吧?
想想就脸热。
于是含糊道:“……这不是考虑顾医生忙得脚不沾地吗?所以想给你一个增进导师感情的机会。”
看她越说越真诚,裴帆也没怀疑:“你对我太好了,我太感动了。”
可惜你的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老大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平时也没见他对你那么上心。
没收到你的消息,一副老婆跟外面野男人跑了的幽怨样,完了之后又把我论文打回来了。
没等他把上述心理话说出来,视线掠过两只明明雪白、此刻却惨不忍睹的手背,裴帆简直瞳孔地震:“好家伙,你自己扎针了??”
他的表情有些迷惑:“你干嘛想不开要自残?”
江听雾:“……”
行叭,看来还是有医生相信是她自己扎的。
“来来来,让裴大夫给你看看。”说着,他跟个扫描仪一样,仔细把江听雾裸露出来的双手和脑袋扫了一遍。
而表情也由最初的自信转变成复杂。
被看得心里发毛,江听雾:“……你该不会想说我扎针扎出绝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