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男女有别。
升堂拜母之后,张霸又带着众人离开了山洞,选了一块平地坐下,留下高顺妻儿在洞中休息。
条件实在是简陋,张霸让人拿来一张布放在地上。
再把酒坛子与食盒放下,众人各自拿了餐具吃喝起来。
张霸与高顺紧挨着而坐。
“多谢张公救命之恩。”高顺端起酒杯,敬张霸道。
“刚才不是已经谢过了吗?”张霸笑着摇了摇头,但还是端起酒杯对高顺示意,饮下了这杯酒。
高顺也是极为豪爽,一饮而尽。
张霸抱起了酒坛,给高顺与自己满上。然后说道:“兄弟啊。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张公直说。”高顺立刻弯腰一礼道。
“这个世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啊。就像这一次,要是你有权有势刘家怎么敢惹你?”
“虽然我知道兄弟你为了老母,不想死在外头。但这一次的事情就是祸从天降。在祸从天降之前,我们得有准备。”
张霸放下了酒坛子,目中露出精芒。
高顺心中一动,想起了集市上张霸招揽自己的话,而今天的遭遇也让他有所领悟。
再加上他的命是张霸救的。
高顺想了一下后,正打算说话。
张霸摆了摆手,然后拿起酒杯对着高顺。
高顺连忙端起酒杯,二人一起饮了这杯酒。放下酒杯后,张霸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熟肉送入口中,用力咀嚼,虽然很不礼貌,但还是含糊不清的说道:“定襄四虎你都认识。”
“宋宪、侯成、成廉、魏续。”
“他们都愿意舍弃家业跟我干。”
“我也想请兄弟你出山。”
“你也放心。我干的事情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想要干出一番事业来。”
“我也很欣赏你,不会让你去杀谁,斩人脖子,给人开膛破肚。至少会给你一些兵马。”
“哪怕。哪怕退一万步说,你要是真的死在沙场。”
“你妻儿老母,我自会奉养。”
“这一番话,我今日很响亮的说出来,绝不食言。”
张霸这话是当着众人说出来的,如果以后高顺真的战死沙场,而张霸不照顾高顺妻儿老小。
其他人就会寒心。队伍就无法带了。
张霸是这么个意思。
高顺听明白了,而事实上哪怕张霸不说这话,他也已经想明白了。
救命之恩。
今天的事情也确实给了他教训。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就算做不了官也应该当一个强人。
不被人欺辱了。
“多谢张公厚爱,高顺愿意拜入张公门下做个门客。”高顺跪坐着调转了方向,双手放在膝盖上,脸上露出严肃之色,对张霸行礼道。
“好。有兄弟相助,何愁我事业不成啊。”虽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张霸还是露出喜色眉飞色舞。
他扶起了高顺,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
在场众人都不惊讶,咱张公就是这么求贤若渴。
“诸位。欢迎高兄弟加入我们,干了这杯酒。我们以后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张霸抱起酒坛子为自己与高顺满上,捏着酒杯对众人说道。
“是。”
众人齐齐应是,与张霸饮下了这杯酒。
然后就没什么事儿了。众人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说着话。
都是山西武夫,有的是共同语言。
这一次酒吃的十分开心。
等酒足饭饱之后,张霸让高顺、高母、王年换上他准备好的兵丁服装,藏在数百名兵丁之后,一起下山去也。
......................
定襄城中。
功曹刘平的府邸。
书房内。
“哗啦”一声。刘平先是掀翻了面前的案几,毛笔、竹简等物散落一地,他还不解气站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重重的砍在了案几上。
当然砍不动,只在表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他面色赤红,大叫道:“张霸,我与你势不两立。”
他的面前站着一位神色恭敬的中年男子,乃是心腹。
“主人。那张霸实力极强,而且兵丁的素质极高。硬碰硬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心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弯腰行礼道。
“你有什么办法?”刘平听出言下之意,眼睛一亮问道。
“我听说张霸这一次北上,车马辎重无数,有丝绢数千匹。这简直是一座金山。而匈奴人贪婪,不如我们暗中联络匈奴人。”
“借刀杀人。”
心腹举起右手运掌成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刘平眼睛大亮,背着手来回踱步起来。他也听说了,张霸运送丝绢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