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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番外-6 (第3/5页)

电话?我怎么不知道?

靳浮白好笑地问她:“不答应?”

向芋这才收了他的牡丹,扬起下巴,语气傲娇:“应了应了,平身吧?小靳子。”

“小靳子”把这个乱说话的姑娘往怀里一揽,故意逗她:“我原来是太监?那我昨晚是怎么让你舒服的?”

“谁舒服了!流氓!”

靳浮白和向芋的婚期定在9月,初秋。

日子是养老院里一个97岁的老人给算的。

那位老人有点向芋家里已故长辈的感觉,喜欢书法,也喜佛经。

那时是盛夏,养老院里一方石桌,白发苍苍的老人大笔一挥,沾着云头艳墨汁的笔尖,在宣纸上写出一行繁体字:

玖月拾贰。

老人说,9月12,是个好日子。

骆阳更新潮一些,用年轻人的思维稍稍动脑,说,靳先生,向小姐,912是很不错啊,谐音是“就要爱”呢。

靳浮白看骆阳一眼,骆阳才赶紧改口,像李侈他们那样,叫靳哥和嫂子。

向芋请婚假时,周烈倒是很慷慨,直接给她休了20天。

说是最近也不急着招人用,她一个人事部主管,也可以歇一歇。

8月底,向芋婚假前最后一天上班。

她拎了自己最大的一只手袋,装满喜糖,带到公司。

这些年,向芋是眼看着周烈的小破公司慢慢步入正轨的。

办公室里不少面孔,不知不觉也看了7、8年。

她把喜糖发出去时,那些热烈的祝福,不细细揣摩真情或者假意,也算是一片喜气洋洋。

向芋在公司里是个常年被当成话题的人物。

她本身家庭条件优渥,再加上身上总有几件靳浮白买给她的奢侈品,从来都是一股咸鱼劲头,却也连连升职。

都不用戴上那枚粉钻戒指,对她的猜测已经是无数。

所有接到喜糖的人里,只有小杏眼是从心底里替向芋开心。

小杏眼抱着喜糖,迫不及待地拆开一颗,塞进嘴里,眼睛发亮地问:“是靳先生吧?是不是?你是要同靳先生结婚吧?”

这阵子小杏眼也许在和老家的男朋友吵架,时常神情没落,向芋觉得自己是跟着靳浮白学坏了,故意卖官司,冲着她招了招手,让她凑过来。

小杏眼满脸紧张,瞪着眼睛都不敢眨的。

隔了几秒,才听见向芋用一种,上课时说悄悄话的语气,轻声说:“是他。”

小杏眼鼻子一酸,抱着向芋,泪流满面,嘴里不住地说着,太好了。

当年跟着渠总,小杏眼还满心天真。

她曾在一次冗长的运动之后,趴在床上听渠东航警告,不要再同靳先生身边的女人攀谈。

酒店里面的灯光有些暧昧的昏暗,小杏眼有那么一点近视加散光,碍着戴眼镜不漂亮,每次见面渠总,她都是不戴的。

她更喜欢光线清晰的场所,但每一次见面,几乎都是在酒店。

渠东航语气十分严肃,可小杏眼还不大知道“靳先生”是谁。

她很天真地问渠东航,靳先生是不是那位不太讲话,抽烟放沉香的先生?他长得好帅呀?

这话说完,渠总咬着烟,阴霾地看她一眼。

那会儿她不懂,还以为渠总是在吃醋。

为了他短暂的不悦,她甚至满心欢喜了好多天。

后来再聊起向芋和靳浮白,小杏眼说,觉得靳先生对向芋很不错,他们一定能长长久久。

渠东航嗤笑一声:“长久?那大概也是因为,床上合拍吧。”

小杏眼也是从那时候起,才发起渠东航眼里的男女之情,和她以为的不同。

明明靳先生看见向芋的眼神里,总是饱含深情,为什么渠总却总要把人往下流想呢?

这些不满,直到她和渠总分开,也没向他争论过。

可时光自有它的步调,迁徙掉那些心中揣测,给了她答案:

有情人,是会终成眷属的。

小杏眼抱住向芋,哭得满脸眼泪,向芋就从包里抓出更多的糖哄她。

这姑娘哭着哭着,哭腔卡在喉咙里,盯着向芋身后的方向,怔住。

向芋顺着她的目光回眸,看见一个面容干净老实的男人,戴黑框眼镜,手局促不安地捏动几下拎着的袋子。

那是楼下一家甜品店的纸袋,甜品味道很不错,造型也可爱。

纸袋被男人捏得有那么一点皱巴巴,他抬手推了推眼镜,踌躇不前。

向芋看一眼眼睑哭得泛着粉色的小杏眼,心想,这应该是她老家的男朋友了。

果然,小杏眼开口:“你怎么来了?”

男人很不安:“我、我觉得你这几天都不高兴,想来想去,可能是因为上周末我忙着没来看你,正好这几天单位闲一些,我来看看你......”

向芋适时进了公司里间,关门时,余光看见小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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