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话,但还是回道,“父亲吃了粥,已经睡下了,但还是不怎么安稳reads;。”
郑余安慰道,“大郎不必太忧心,既然主公这次能逃出命来,今后定然否极泰来,不会再有劫难了。”
“希望如此!”李大郎轻叹了一声,随后有看向郑侍卫问道,“方才郑兄你说我郑家哥哥此番得罪了那钦差,可能会有牢狱之灾是么?”
郑侍卫郑重的点点头,“不错,如今那丁谓在朝中到处结党,铲除异己,便是连皇上和太后都不能奈何他,那钦差是丁谓手下的得力爪牙,此番他被郑家哥哥如此羞辱,绝不会善罢甘休,郑家哥哥继续留在此地只怕就危险了。
这些人自诩朝廷命官,想要对付郑家哥哥这样的庶民,简直轻而易举,随意罗织一个什么罪名就可以了,何况此番郑家哥哥又确实真的冒犯了他这个钦差。”
李大郎听罢,便也知道他所说确实有道理,不由转头担忧的看着郑余,“那这该如何是好,是我们李家连累了郑大哥了。”
郑余却不在乎的一笑,“我郑余这条命本就是主公捡回来的,如今为了主公把这条命再送出去又如何,多活了这么久便算是我赚了的。”
李大郎愧疚的看着他,还未说话,郑侍卫便说道,“诶
,此言差矣,俗话说蝼蚁善且偷生,何况哥哥你也未必要赔上性命,如今你在这里也没有别的家人,何不先暂避锋芒离开此地,想必那钦差只要寻不到你,便也只能作罢。
他本就是来道州宣旨的,如今旨意已经宣读,他自然不能再此久留,等他走后,过几年风平浪静了,你再回来也不晚。”
“不行,主公这时候身体病成这样,大郎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怎么能放心离开。”
李大郎却说道,“不,郑大哥还是走吧,如今家父已经逃过大难,此后只要好生休养慢慢便会痊愈,何况父亲便是被贬了官,也还是当着官的,那厮自然不能继续为难我们父子,而你就不同了,你身上并无一官半职,如郑兄所说,那厮想要对付你实在轻而易举。”
看着李大郎一脸坚持,郑余只能点头,李大郎转身对着郑侍卫说道,“郑兄,既然郑大哥只能离开,那你看他应该往哪里走才好,不知可否随你上京?”
李大郎这么问也有些小小的私心,他知道郑侍卫背后的主人在京城很了不得,虽然不过是小小年纪,但资质确实非凡,何况又是当今的伴读出身,今后更是前途无量,若是郑余能跟着郑侍卫回京,被引见给那人,今后便也能无忧了。
可惜郑侍卫却摇摇头,“那钦差不日也会回京,郑家哥哥此番作为对他来说可说是奇耻大辱,虽说京城很大,但万一在京城遇见,只怕郑家哥哥反而会惹上一个逃不掉的麻烦,所以郑家哥哥最好是往难走,暂时决不能进京,也不能随李大人去衡州,那厮若是想报仇,定然会紧盯着你们身边。”
李大人此番被贬之后的官位是衡州团练副使,是最低品级的官位,丁谓为了羞辱李大人也算是煞费苦心了,竟然一把就将李大人撸到底了。
“这……”李大郎倒是没想到这个,原本还想为郑余找个好去处,没想到却是不行。
反而是郑余摆了摆手洒然说道,“大郎不必担心,不能跟着主公,某去往那里都一样。不过既然此番郑某要离开如此日久,不若就去见见故人吧!”
“哦!是何处的故人?”李大郎和郑侍卫不约而同的问道,他们三人因为此番共同的经历,已经结出深厚的情意,因此对着郑余一脸怀念说到的故人很是好奇。
“十几年前,我曾经在军中服过役,他是我曾经在军中结拜的好兄弟,姓李,如今住在福州康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