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生辉。
此刻,他不如在宫中一般的随性打扮,而是身着龙袍,威严而立。
凝视着京城夜晚的焰河,望眼欲穿。
在其之下,暗流涌动,似乎一双双黑色的眼睛,也反过来凝视着他。
恐吓、怀疑、仇视。
然而朱翊钧只是背立着,屹然不动。
紫禁之巅。
市街之上,人流涌动。
“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街上的乞丐振臂高呼,将紫禁之巅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今天是个连他们也能放声大笑的日子。
宫门外的街道,从来没有这么拥挤过。
每一处位置,似乎都站满了人。
人和人之间紧贴着,靠拢着,却不觉得难受,仍然在纷纷往前拥挤。
好像一道潮水,向前一推,又向后一推。
生怕找不到地方,就错过这场史无前例的对决。
街道上已经没有了站的地方。
人群便如同水一般向着两侧的开口渗透着。
这里没有客栈、只有平时供官家喝茶的几栋茶楼。
茶楼的掌柜半辈子都眉见过这么猛的人流,坐在柜台,人就如同潮水一样袭来。
茶楼靠窗的好地方早已饱满,一个窗户居然贴着十来个头。
当官眉头一皱,又不得不再洒一把银子,把这些人轰走。
眼见茶楼在也站不下,有的人便打起了两侧宅邸的注意。
翻身上墙,便踏在了屋顶之上。
屋顶上,几片瓦砖破落。
闻声出来的主人破口大骂,却又被迎面砸过来雨点样的银两。
主人明显很喜欢这个,爬在地上就开始收集起来。
慢慢的,连房顶也被人站满。
终于没处落脚了。
圈地的买卖便做了起来。
宫城门口不让做小生意,他们做的就是卖地的生意。
几寸能站人,就将算出去几钱。
一些人算着算着,居然将打起来,让本来就混乱不堪的场面更加混乱。
冯保站在宫城之上,勒令着门下禁军,整顿门下的人群。
百户禁军全身颤抖,勉强支力,眼看就要被冲垮。
“十二鬼将!”
随着冯保一声令下,十二个黑色人影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