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好像有人来了。”
于曼丽坐的这个位置只能看到一边,不像司徒礼坐的位置那样,能够纵观全局。
恰好铃木手下的人一进来的时候,眼睛和身体就不停的扫描着现场的每一个人,显然不是简单来参加舞会的。
“看来今晚这里已经被人盯上了,你继续按照计划行事,等鹫巢铁夫出来就动吧。”
司徒礼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就看着门口,鹫巢铁夫还没来,至少在等所有嘉宾都到齐之后,鹫巢铁夫才会出现。
这也是司徒礼一直看着门口正好能看到铃木。
“是,我知道了。”于曼丽心中早就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来一次又何妨呢?
何况她这条命就是司徒礼救的。
“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处理完之后你就走。”
司徒礼慢悠悠地说着。
但这句话却给于曼丽吃了一个定心丸。
于曼丽笑了笑。
晚上八点半。
鹫巢铁夫终于出现了,原本一些还在抱怨的人也瞬间就闭上了嘴巴。
司徒礼看着鹫巢铁夫。
这个鹫巢铁夫和印象中的鹫巢铁夫还是一样,不同的是,之前他只从影视上看到了冰山一角。
现在却能直面感觉到这个鹫巢铁夫的为人。
阴险。
这是司徒礼第一时间得出结论。
鹫巢铁夫从出来开始就一直是面带笑容的,并且这种笑容很虚伪,可哪怕是和他握手的人知道是一种虚伪,但还是笑脸相迎。
现在淞沪最炙手可热的东瀛人就是鹫巢铁夫,他能够给不少人带来很多的钱。
有些人有了钱,通常会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记得。
何况鹫巢铁夫能带来的是绝对大的利益。
从鹫巢铁夫出现的时候,特高课课长铃木也出现在了鹫巢铁夫的身边。
看来,今晚他就是负责鹫巢铁夫安全的人了。
但,这周围多了好几个东瀛的特务,应该是军统的锄奸被发现了,要不然就是地下情工组织要在这里接头。
所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这里的人这么多,如果是一个东瀛高层的人要和组织的人接头,那么这里就是最合适的地点。
人多,容易隐藏自己。
司徒礼拍了拍于曼丽的手,然后于曼丽就立马会意,自己一个人朝着洗手间走去。
于曼丽迈着她优雅的步子,扭动着纤细的腰,她是正常在走路,但因为身材的原因,稍微挪动一下,就能够惹得不少男人看她看的出神。
于曼丽经过了今晚的目标前面,因为这个位置的人数多,她用了一个烂透了的套路,但却屡试不爽。
她要穿过人群,但人群突然在后退。
就是这后退的一下,她故意被后退的人碰到,然后身子往后仰。
这时,她的目标迅速接住她。
于曼丽做出娇羞的表情,“谢谢。”随后,迅速拉开和他的距离。
她的肩膀上还有旧的伤痕,刚才那一下,她是故意露出来的,虽然不知道男人有没有看到,但于曼丽并没有乱阵脚,自顾自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司徒礼端起了红酒杯,里面的红酒倒了半杯。
他笑了笑,“难怪很多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话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在男人的目光锁定在于曼丽的身上开始,司徒礼就已经在心里为他默哀了。
希望他下辈子的时候,别在当走狗汉奸了。
司徒礼将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又从服务员那里拿了一杯红酒,开始游走在舞会当中。
鹫巢铁夫已经和很多人打了招呼,接下来就要上台发表自己的演讲了。
趁着这个间隙,司徒礼一边走着,和这个人碰个杯,和那个人碰个杯。
但他就是不会直接停下来,然后和对方细聊。
因为人的记忆在短时间内是很集中的,他必须要让自己看起来很忙,但他这碰杯就走虽然会让人觉得疑惑。
可这是舞会,一个人聊完就会迅速补上另一个人。
这样一来,一个没说过话的人,不会给对方的脑子里留下很多印象。
这就好比你走在路上,一个人迎面向你走来,可你走了一段时间被其他东西吸引了之后,你还能记得起那个人的模样和身高吗?
司徒礼也恰恰利用这点,迅速从后面抵达右下方的角落里面,这个地方是去洗手间的必经之路。
他等的就是鹫巢铁夫去洗手间的机会,只有在那个地方,他才能和鹫巢铁夫说明龙川肥原的情况。
只要从鹫巢铁夫这里给到龙川肥原压力,他一乱,那藏在裘庄里的池铁城等人就有机会除掉龙川肥原,从而解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