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您领口这红痕哪来的?”◎
好不容易被顾清辞放过, 江听雾靠在墙角,气呼呼别过眼,完全不想和这个无耻的老禽兽说一句话。
“听听……”看出她的气闷, 男人低哑着嗓音, 难得红了耳根, 想要靠近她解释。
“你走开, ”江听雾瞪他一眼,但美眸潮红的氤氲未褪, 怎么看都没有气势:“流氓!”
顾清辞:“……”
理亏之际, 他默了几秒,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底一黯。
“……你想干嘛?”见他走近几步, 江听雾登时瞪大双眼, 说话都有些磕绊:“你再乱来,我、我喊人了。”
那架势,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顾清辞怎么强迫过。
顾清辞:“……”
女孩莹润的眸底写满警惕, 他不怒反笑,“你还真把我当衣冠禽兽了?”
难道这半个多小时还不能说明吗?
话没说出口, 但盯着他的眼神, 明晃晃说着这句话。
顾清辞:“……”
他的脖颈一热,余光状似不经意掠向指尖那条领带,意有所指凝滞下来。
不知怎的, 心底的罪恶欲再次压制了理智。
“还有十分钟,”说着, 他微微俯下身, 将领带递给江听雾:“听听, 我想你帮我。”
四目对视。
那双深邃桃花眸温润潋滟,看起来坦坦荡荡,没有任何不怀好意的意味。
江听雾:“……”
视线稍稍上移,正落在那条不知被束缚多少次的黑色领带。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想起这个“作案工具”,她的第一反应是拒绝,“骗子!”
“你都不要脸了,还要领带干什么?”没等他说话,江听雾继续控诉:“就这样上台,让医学部看清所谓的东大仙子,其实就是个衣冠败类。”
顾清辞:“……”
短暂的语塞后,他张了张口,耐心哄道:“听听,是我不对。”
男人的道歉,骗人的鬼话。
江听雾很有出息,不想再被美□□惑导致又掉进他的陷阱里。
“我自己不太会,”他轻叹一声,迟疑几秒,眸底似乎有些低落,“如果没系好,裴帆和宁延他们应该会追问。”
顿了几秒,他有些为难:“我不太会隐瞒,所以他们可能会猜到我们做了什么。”
江听雾忽然想起,裴帆还有一个专门建立的八卦群。
以裴帆身经百战的眼力,凌乱的领带和散开的领口,很难不想到一些没法用言语描述的暧昧。
谈恋爱的确没什么好害羞的,但一门之隔汇报开始了没?”眸色好巧不巧,瞥见顾清辞燥红未褪的耳垂。
瞬间,他明白了什么。
“有我在,你怕啥?”许博渊笑得和蔼又可亲,“你也不用太着急,可以再多等小姑――”
意识到不对劲,他轻咳一声继续:“你可以多等小裴一会儿。”
顾清辞:“……”
这看穿一切、并且明显脑补无数画面的眼神,他的眉骨不禁一抽。
直觉再和许博渊说下去,十有八.九都是他不想听的。
索性留下一句“我去看看言预的准备工作”,快步进入礼堂。
言预是许博渊的直系博士生,也是项科研的主要学生负责人。
“啧,”许博渊摸着下巴,状似感慨道:“没看出来,我这古板和尚属性的小徒弟,内里还是个野路子。”
敏锐捕捉“野路子”三个字,江听雾呼吸瞬间一滞。
……救命。
顾清辞这个老不正经的,到底哪儿被许教授看出异样的!
总不至于是领带吧?
等会儿。
后知后觉,江听雾脑中响起他那句“裴帆和宁延他们应该会追问”。
作为喊她从后门进的始作俑者,她和顾清辞这么久没回去,裴帆不可能想象不到他们在做什么。
所以,也就不存在顾清辞隐瞒的必要。
何况他这种业界精英,肯定不是第一次西装革履,怎么可能连领带都不会系?
想到这,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被这流氓又欺负一通。
江听雾:“……”
―
顾清辞出去十分钟后,江听雾贴着门沿确信许教授跟着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等紊乱的心绪平静了些,她裹紧不知第几次被弄乱的围巾,小心翼翼从后门溜进礼堂。
“听雾,”好的一点,裴帆还算靠谱,一直在门口附近等着她,“顾师妹旁边,特意给你空了个位置。”
整个礼堂以主席台为圆心,呈现半圆形的座位设计。
顺裴帆所指,顾岁欢撑着脑袋,坐在圆心坐半径的边缘……昏昏欲睡。
讲台有博士生对着ppt做汇报,全场大部分观众都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