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我一定求他,”他顿了一下,勾住女孩嫩白的手骨,把玩着中指那只戒指:“求他答应把你嫁给我。”
对视间,视线不知注意到了什么,嗓子口倏地变得干涩起来。
不知想起什么,他站起身,将人抱坐在办公桌上。
尽管心底产生一个很无耻的想法,并且想立刻落实,但他的眉眼依旧从容,指尖不疾不徐,在她的后枕骨流连。
男人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偏偏衬衫领口的扣子已经扣得一丝不苟,就连手腕挽起来的袖口,也显得那么清冽端正。
细看之下,一尘不染的白大褂,衣领边缘四散开来。
江听雾身后是不染尘埃的墙壁,手腕被他不由分说,反手扣在头话。
这个老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要脸的次数就越来越多。
甚至耍流氓的时候,神情越来越稳如老狗,姿态越来越淡定从容。
难道人类进化,是带着脸皮厚度一起的吗?
“听听,”知道自己理亏,男人耐心帮她扣好锁扣,“伸手。”
就江听雾条件反射瞪他:“你又想作什么妖?”
这防备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没下限的狂徒。
顾清辞:“……”
他有些尴尬,难得红了耳根:“没有。”
“我想帮你穿好衣服,”他微微勾唇,意有所指挑了挑眉:“免得出去以后,被人误会。”
江听雾冷哼:“你都不做人了,还怕这个?”
“不是我怕,”他俯身,从抽屉里摸出一只色泽上乘的玉梳,“我怕裴帆他们看出点什么。”
江听雾秒懂:“……”
裴帆那个管不住嘴的,就算看出来,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顾清辞跟前嚷嚷。
要是看见她……
江听雾连忙打断这个危险的想法。
她的皮肤又细又白,视线稍稍往下移,就能看见那道浅薄的红痕。
再一看始作俑者,他举手投足依旧从容淡然,甚至还有心思用那把梳子替她梳头。
“不要脸!”察觉他的小动作,江听雾连忙捂住胸口:“你不许看我。”
顾清辞:“……”
这次,他真的没那个意思。
“照你这么频繁索取,也不怕jing尽人亡,”气闷上头,她没想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迟早要进男科。”
话一说出口,她才惊觉有多危险。
顾清辞:“……”
他眉心一跳,不怒反笑道:“这么不信我?”
怕他再次兽性大发,江听雾连忙软着声,笑得一脸讨好解释:“我信你,我最信你了。”
她敢发誓,要是说一个“不”字,今晚非得折在这。
哪知太过着急,胳膊肘不知碰到了什么。
男人沉默片刻,深深吸了口气。
“听听,”他反客为主,与她十指相扣:“只说不做,还不够。”
江听雾:“……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分开了半年,到了现在,只要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一开始,便很难再有结束的可能。
短暂的呼吸空档,他的嗓音,听起来异常低哑:“你别乱动,我帮你再――”
“检查”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阵焦急的敲门声打断。
大晚上的,裴帆原本正摸鱼摸得起劲,然而却被许博渊踹来送资料,他一脸不情不愿,隔着副窗,看见里面一室通明。
敲了几次,里面没应声。
“老大!”习惯魔头这个点还在值班,还以为顾清辞深入研讨,他也没多想:“你在的话,我就推门进来了。”
“进来”两个字,成功唤回江听雾迷离的思绪。
“你你你快让他走!”她条件反射,手忙脚乱推开近在咫尺的顾清辞,“别……别让他看见。”
“别怕,”哪知听见这话,他的仪态依旧如雪似霜,看不出半点慌乱,“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进来。”
江听雾:“……”
天!
她的清誉!
她以为在礼堂的那次,已经够胆大包天了;但这次,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顶风作案”。
裴帆那个电灯泡还在外面,他的脸色看不出半点焦急。
全程都清清冷冷,置之不理。
……不愧是东大医学部少见的天之骄子。
这心理素质,一般人哪能学的来?
一门之隔。
裴帆很纳闷。
按照这魔头感知敏锐的特性,就算工作再投入,也不存在听不见的可能吧?
……他该不会猝死了吧?!
想起这个可能,裴帆瞪大了眼眶。
“老大,你还活着吗?!”他再次用力敲门,就怕这个猜测真成真,“活着的话,吭个声!”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