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献宝,已经是郡君的准姑爷。这宝物被郡君的朋友见到,指点程生,将有后患报复,我便奉郡君之命,在此等候。”
话说完了,魏法师才突然回过神,勃然大怒,喝道:“大胆,竟然对我使这样的妖法!”
“妖狐!念你修行不易,何必与郡君作对,与王脉作对就此退去,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我无情了!”
宫梦弼叹道:“你这样色厉内荏的庸才,如何打消得了我的腔中怒火呢”
魏法师脸色胀红,法剑一指,脚踏罡步,喝道:“布阵!”
日月旗、北斗旗、登龙旗随即摇动,庭院中的家兵随之变阵,在灵旗加持下,立刻化身阵眼,维持着法坛运转,使三道灵旗大放光芒。
魏法师登临法坛,气势更足,以神力加持,法剑舞动,指向宫梦弼,以日月、北斗、苍龙神力降下可怕的神雷,朝宫梦弼轰杀了过去。
“妖孽伏诛!”
日月旗、北斗旗、登龙旗化作三位神灵,神相威严庄重,随着法剑指引,三道灵旗相合,神灵化作三道神光,将宫梦弼困在其中,而后霹雳落下,照得夜空犹如白昼一般。
夜色深沉且黑暗,霹雳越亮,越显得黑暗深沉。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这一处光,其余所有地方,都已经被黑暗侵染。
待到雷霆平息,魏法师目光紧紧盯住妖狐立身之处,微微喘着气,心中既有兴奋也悄悄松了一口。
雷光散去,妖狐立身之处已经毫发无存,庭院都已经化作深坑。
“妖狐不过如此。”
魏法师终于放下心中大石,环顾四周,却忽然发现整个庭院都已经陷入巨大的黑暗之中。
挂在墙垣之上、立在庭院之中的灯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天上更无寸光。
一个个成为阵眼的家兵身上的纸甲犹如黑暗里迅速降温的烙铁,明艳的朱砂光泽迅速消退,陷入了沉寂的黑暗,再也找不到了。
“怎么可能”
“妖狐!妖狐!”
魏法师握紧法剑,只觉得毛骨悚然。
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之中,只有脚下的法台、身前的灵旗还放着光。
他催动法力,灌注在法台之上,维持着法台和灵旗的光芒。
灵旗化作三位神灵,将他护在其中。
但法台却从根基上一点一点爬上黑暗,一寸一寸熄灭灵光。魏法师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灌注在法台上的法力不断溃散、消失,他所修成的神通、法力,在这黑暗面前全然无从抵挡。
黑暗如同蠕动的虫子,像是冰冷的毒蛇,爬上法台,又爬上灵旗,魏法师这才看清楚,这不是黑暗,这是诅咒。
诅咒熄灭了灵旗的光芒,三神轰然溃散。
“妖狐!妖狐!我不怕你!我不怕你!”
魏法师拼命挥动法剑,向四周斩击着,剑刃飞出去的剑光照亮了虚空,却又迅速被黑暗吞没。
好像斩中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斩中。
“我不怕你!”
魏法师周身爬满了诅咒的咒文,整个世界也陷入黑暗之中。
在这纯粹的黑暗之中,他反而能看见了。
那是一只巨大的黑狐,用一双残忍又怨毒的碧眼俯视着他。这黑狐的身躯比山还高,又比云还轻,仅仅是伏在程府上,就把所有的光辉都遮掩了。
日月之光不得入、北斗之光不得入、苍龙之光不得入。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魏法师祭神请神之法,被遮掩的完完全全。
诅咒的咒文遍布虚空,黑狐残忍地将魏法师吞入腹中,随后被无穷无尽的咒文淹没。
宫梦弼从黑狐的毛发中走出来,踏过庭院,推开正厅。
正厅中坐着一个浑身发抖的男人,看着宫梦弼,道:“你来报仇了”
宫梦弼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道:“法门虽然精妙,却骗不了我。”
宫梦弼伸手一点,那男人便软倒在地,变成一个中年汉子,穿着与他气质并不相符的衣服,身上挂着一枚以程生的血绘制而成的李代桃僵的符咒,上面书着程生的姓名和生辰。
“你是谁”
那中年汉子涕泗横流,道:“我是程家下人,老爷出千金买我的性命,命我穿上他的衣服鞋子,扮成他的模样在此等候。”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全家老小都有好日子过了。”
“我是要杀了你。你身上有狐子的怨气,动手的也有你一个。杀了你我再去杀程生,没有人会兑现他和你的承诺。”
“不,不要!”
黑狐猛地探出爪子,将此人捞在爪子里,而后一道吞入腹中。
而后这黑狐才不断缩小,化作一只普通狐狸大小,落在宫梦弼脚边,微微摇动着尾巴。
伏辛和髑髅神一直在旁观战,见宫梦弼得胜,髑髅神立刻赞叹道:“没想到主公在诅咒之道也这样精深,老鬼已经看不懂了。”
“是法